她匆忙找了个借口,赶紧去找张氏。
张氏当初把中馈抢来给周婉莹的时候,也的确抱着女儿可以手到擒来的想法,可如今才知道事情想得简单了。
且不说周婉莹是不是那块料,管家也好,看账簿也罢,以往从来没有学过,便直接上手管事,确实有点为难她了。
“以往看着秦氏管家,似乎很轻松,我还以为是我老了,力不从心,谁知道你竟是也不成?”张氏有点不愿意承认。
难道她精心养大的孩子比不上秦氏?
“母亲,哪里能这样作比较?”周婉莹有点恼火地坐在一旁,“我从未做过这些,您也从未教过我,至于大嫂……我若有她那么聪明就好了,也不会办蠢事。”
如今想想,以前简直是蠢死了,怎么能够把别人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呢?
以至于现在孤立无援,周婉莹甚至不知道谁能信任。
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让她去管账,也根本做不到。
她思来想去,不愿意低头,那就只能是去找王明艳了。
把周婉莹送走,张氏气得头疼,“你说这秦氏,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她被夺舍了不成?”
话说到这里,张氏忽然愣住,夺舍?好像,真有几分可能!
“嬷嬷,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做,记住,一定要悄悄地去。”
张氏很小声地把事情交代给身边的嬷嬷,这才心情舒畅了些。
不过,秦疏月最近有事要做,根本没时间去理会这些。
她刚刚盯上了成衣铺子那边。
想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必然是要有人来引导才是。
秦疏月想了想,立刻让人去成衣铺子蹲守,又让人上门告知要查账。
他们的两套账簿,只要有心,很容易就能找出来。
秦疏月做事向来简单粗暴,快狠准,如今就等结果了。
不过三日,账簿连同人都一并被方管事带了回来。
“主子,幸不辱命,这厮果然是藏了账簿,做假账糊弄主子。”方管事立刻把两本账册都放在秦疏月跟前的桌子上。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什么都没做过!我这是……”
对方还在狡辩,秦疏月漫不经心地听着,立刻就翻开账册,一目十行地看完,接着递给方林,“给世子爷送过去。”
方林立刻就动,秦疏月也不墨迹,当下就做了处置,“按照府上规矩,欺瞒主家,贪墨谎报,该如何论罪?”
“该杖二十,收回贪墨银两,扭送官府。”方管事立刻说道。
秦疏月摆摆手,让他去做,没想到,张清雅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地跑来。
“大表嫂手下留人,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张清雅红着眼睛看着秦疏月。
“没有误会。”秦疏月非常淡定地说。
“这不可能,赵掌柜不会做这等事情。”张清雅连忙辩解。
秦疏月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如今,银两的去向尚未查明,到了官府的大牢,他自然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