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笑的更欢道:“颜武老弟,自从燕临一别,我们可是八年未见了。”
吴颜武颇为惭愧的说道:“太叔院长与吕学监二位被书院事务缠身,未能前来,有失礼之处,望酒军兄海涵。”
白发老者笑呵呵的摆手道:“您这吴院长来就是给足了老朽面子,快快上座。”
两人落座后,便进来个乖巧清丽的丫鬟送上来了精致的茶点。吴颜武一闻茶香便暗道墨酒军有心,八年前二人只是有一面之缘,吴颜武无心提了句自己爱喝徽州茶叶,这墨酒军就记下了。
二人寒暄片刻后,吴颜武便佯作不经意的问道:“听说酒军兄还接纳过背刀门的人。”
墨酒军听后放下杯中茶,略微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前些年确实有一群背刀门的刀客投靠到了墨府,但背刀门毕竟是天下第十宗门,我着实不敢收留他们,便给了他们一些银子,打发他们去别处谋求生路了。不知颜武老弟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事来?”
若背刀门的刺客真是墨家培养的,那这墨酒军可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吴颜武有心激他,便叹息道:“酒军兄有所不知,江湖上最近出了批刺客,专门针对我书院的学生下手,而这些刺客的身份正是当年酒军兄救助过的那批背刀门下。”
温酒军听罢勃然大怒,他登时就将桌上的茶碗扫到了地上:“胆大包天,胆大包天!江湖之中竟还有人敢对书院下手了!”温酒军转头又对吴颜武承诺道:“此事若真是那批背刀门下所为,那老朽也难辞其咎。吴院首请放心,老朽就算倾尽所有,也要将这些恶贼拿下,然后亲自到燕临负荆请罪。”
吴颜武长叹道:“酒军兄,你言重了。今日是你八十八岁的寿辰,若是因吴某一句话害的酒军兄伤了身,那吴某可就成大罪人了!”
墨酒军听罢,陡然老泪纵横道:“颜武老弟啊,鹿岳书院素来以公正闻名于江湖,哪个不钦佩,哪个不叹服。老朽实在是为鹿岳书院受难,而感到于心不忍呐!”
吴颜武安抚了一阵墨酒军后,便离开了小客厅。尽管吴颜武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但看到墨酒军的这番表现后,他也不禁打消些对墨家的怀疑。
客厅一幕,地下的绿珠儿自然看的清楚,忽而她一跺脚道:“这老头子真不是个东西,刚才吴院长在时,他还情真意切老泪纵横,吴院长一走,他便面沉如水,还不时阴恻恻的笑一笑,当真是讨厌。”
幺声雨则见怪不怪的一脸平静,突然,他看到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带面具男子从客厅一旁的侧屋里缓步走了出来。幺声雨大惊,这么多年来,他已习惯一眼览遍数十块镜子,按理说墨家大宅里有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这黑衣人的来到与出现他竟没有一丝察觉。
那黑衣人在客厅中好似与墨酒军在交谈着些什么,幺声雨虽善读唇语,但温酒军在与那黑衣人交谈时不经意的侧了一下身子,令他的正脸消失在了镜面之中,幺声雨蓦然一惊。绿珠儿虽也看到了那黑衣人,但她却没放在心上,她的心思尽数被鹿岳书院一行人给吸引了过去。
此时萧山鸣与孙明香已跟诸葛星空碰了面,萧山鸣道:“诸葛公子,可有发现?”
诸葛星空拿出罗盘不解道:“自我进了墨府,这罗盘便转个不停。董公子跟绿珠儿二人应该就在这墨府,但我却算不出方位。”
孙明香笑道:“那他二人现在不是在天上,就是在地下喽。”
孙明香本是戏言,但萧山鸣与诸葛星空都暗自琢磨起来。
萧山鸣道:“这墨府里,会不会有地牢之类的地方。”
诸葛星空点头道:“墨府占地甚广,要说有地牢之类的地方也不奇怪。”
一说起地牢,萧山鸣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他的情绪波动被孙明香察觉了出来,“山鸣哥,你好似有心事。”
萧山鸣淡淡道:“在路上认识了两个兄弟,他们二人一个轻身功夫极强,另一个又会遁地的法门。若是现在能有他们相助,找到董老弟与绿珠儿想来会简单许多。”
诸葛星空闻言道:“那这两位英雄在何处?”
萧山鸣听到诸葛星空称呼天残地缺为英雄,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董平叫他们英雄时,他们二人一个手舞一个足蹈,也颇为有趣。
萧山鸣怅然道:“谁知道,这二人古怪的很,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地下的绿珠儿本来百无聊赖,但她看到两个人闯进了墨府后便突然笑了起来。
这两人一个是林三川,另一个是冯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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