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诘这些年低调了许多,暗地里却在快马加鞭的探索府邸下的这处古墓。但始皇之陵何其隐蔽,其中奥妙便是墨子揣摩多年都未能堪破。倒不是他真的奈何不了一座死墓,只是想要不声不响的将古墓堪破,实非易事。
鲁天机一边研究父亲留下来的机关图,一边在附近守伺。韩羽吸纳学宫文气引来的动静让墨诘有了刹那的失神,这种天赐良机她自然不会错过。
有心算计无心人,等墨诘回过神来,魔偶真身已经射出万千毒刺,蓬雨一样吞没而来。墨诘吃了如此暗亏,丝毫没有考虑就追了上去。要知道,鲁天工炼制的魔偶真身虽然只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却是天下至毒之物所铸。墨诘自持内力精纯没有把那一点伤毒放在心上,知道不妙时已经毒毁了部分经脉。加之鲁天工占据地利,一来二去,墨诘丢了性命也是正常。
韩羽一边听她说着事情的经过,一边已经走出了阵法机关。
正在这时,忽有一阵刺骨的阴风袭体,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韩羽眼前一亮,知道这是阴风,看来距离皇陵不远了。
果然,转过一道岔口,一座镌刻了神秘图案的石壁出现了。始皇之陵已被岁月侵蚀了千年,里面随葬的那些孤魂野鬼早就今非昔比有了不弱的修为,便是有石壁封印,也难隔绝丝丝缕缕的阴煞之气。
墨诘的头颅就躺在石壁之下,韩羽皱了皱眉:“你就是在这里杀的他?”
鲁天机点了点头,想起当时发生的诡异一幕,犹豫道:“大人有所不知,墨诘死的时候,这石壁上的图案亮了一下,将他的神魂吞了进去!”
韩羽恍然,鲁天工虽然取巧夺了墨诘性命,但要她抹杀对方神魂却是无法办到。若非如此,以墨子的手段又如何无法知道事情的经过。
能够招魂的法术很多,墨家又不避讳鬼道,甚至在这方面的研究也算精深,但墨诘的神魂落入始皇之陵那就另当其说了。
不过韩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类血气追杀术,墨诘的头颅留在这里终究不妥,当即拂袖一挥,将其摄入了嗜血珠彻底吞噬。
这是他的本命法宝,与本命神通一样,毫无使用限制。
鲁天工微微诧异,击杀墨诘后她便忙着掩盖凶迹,故布疑云,倒是忘了这头颅同样也是一个烫手山芋,迟早会被人发现。
眷属之地外,墨子拧眉长叹,墨诘的气息至此而终,但他心里清楚,此事终究与那古墓有关。想到当年鲁父之事,很多事情都霍然开朗。
韩羽当然不会知道,这牢补得太晚,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好了,等下危机重重,我先将你送入一个地方!”说着,也不等鲁天工反应,已经将他摄入了嗜血珠。
但他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嗜血珠在融入时间晶体后已经让它成了一处三丈见方的时空秘境,百倍的时间流速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帝陵石壁上的图纹叫做“刑天之怒”,是一道封印,也是一场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