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当真是狗胆包天!在我徐州境内竟然有人敢肆意屠戮朝廷公员,官署胥吏!”
“查!必须查!而且要一查到底!”
沈穆夫从刘湛口中才得知徐州度田已经开始,没想到这些朝廷派来的吏员竟然在自己辖区内被害,作为徐州刺史的沈穆夫顿时大怒不已!
“使君,此事若是上达天听,你和我可吃罪不起!度田乃上陛下登基,我大宁开国以来第一条新政,这在别处都没有差池,到了徐州却除了人命,万一陛下震怒,整个徐州怕是要掀翻天不可!”
刘湛表面旷达放荡,实际上也有审时度势的一面。
沈穆夫见刘湛情绪稳定,没有任何怒意,仿佛死的不是他的下属,“那监察使的意思是?”
“此事必有蹊跷,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再有蹊跷也是杀戮官吏的重罪,这是将朝廷的颜面置于何地?”
沈穆夫气得在等徐州官员前来的途中一直坐在地上生闷气,却又无可奈何!
刘湛仔细询问详情,得知此事牵连到了徐宁宗室,忙拉着沈穆夫商议起来。
“原来是在东海出了事!”沈穆夫恍然大悟,在这大宁朝除了京都洛阳,还有一个极为特殊的所在,即宗室封地——东海郡郯城。
“禀告使君,檀别驾、张指挥使、王长史和孟司马都已经到了。”
“快请!”
疏忽间,徐州刺史府高级佐官与三司都到了。
“拜见使君!”
“诸位,不必多礼,快请入座。”
一番见礼过后,众人依次落座。
都指挥使张邵望了一眼主位上的刺史沈穆夫,又把目光转向刘湛,“这位是?”
张邵,吴郡人,征南将军刘裕长史刘穆之挚友,曾任会稽内史,与刘裕亦曾并肩作战过。
“这一位是朝廷派往我徐州的新任监察使司监察使刘湛,刘监察使。”沈穆夫一边拿出尚书省制书,另一边又亮出吏部发给的官员告身。
“在下新任徐州监察使司监察使刘湛。”刘湛从腰间摘下御史台授予的长约两寸宽为一寸的银鱼符。
宁朝制度三品以上穿紫袍,佩金鱼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袋,六品以下绿袍,佩铜鱼袋。
鱼袋之中便是鱼符。
一州之监察使司监察使位在州刺史之下,阶为正五品,着绯红袍,佩银鱼袋银鱼符。
“原来是刘监察使当面,在下徐州别驾檀祗有礼了。”
檀祗,曾为建康禁军左羽林卫指挥使,其兄曾任建康禁军虎威将军。
宁朝建立后,裁撤建康禁军,调入洛阳,与北邙山五万新军改为上军十二卫,轮值洛阳城门。
南北两军轮值宫城,称北衙军。
上军十二卫轮值外城,称南衙军。
因南北军常出战平乱,抽调控鹤军、神策军、龙捷军三大营两万人马组建左右监门卫,替代南北军,因此北衙实际上有两军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