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贾辛,督邮成褚等人都受过韩济贿赂,或者向韩济行贿,这些人都是鱼肉百姓,贪婪成性的国之蠹虫,苻朗御下宽容,青州吏治腐败,才得以让这些贪官污吏逍遥法外,得不到应有的惩治。
当郗俭将这些人贪墨的证据一摞一摞放在徐宗文案头时,徐宗文就已经在心中为这些宣判了死刑。
“你!”韩济愤怒的上气不接下气,转头就下令攻城。
几个太守见徐宗文手段狠厉,一声令下便人头滚滚,韩济又在盛怒之中,郡兵早已集结待命,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只得下令各部攻城。
郡兵旌旗猎猎,攻城之令下达后,鼓声大作,马蹄隆隆,郡兵们鼓噪前行。
“备战!”徐宗文大手一挥,城下的民壮抬着滚木礌石冲了上来,城楼上的军士们也纷纷搬运箭矢,守城秦军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取鼓来!”数九寒天,徐宗文撸起袖子从张三手里拎起鼓锤朝着牛皮大鼓用力的捶了起来。
“将军……不可啊!城楼上敌军的弩箭可不长眼睛,万一有失,就是属下失职!”张三再三苦劝,他是真的担心徐宗文。
徐宗文服役多年,还有过赴西藏边境的经历,驻藏四年,经验老到,自从来到了晋朝,很快就融入了军队的强悍作风,习惯了战场的血腥残忍。
不就是替守城的临淄守军擂鼓助威而已!
人是徐宗文杀的,韩济这个祸害也是他招来的,但是徐宗文有自信能够守住临淄!
何况临淄新增了齐郡太守崔逞的八千人马,城防坚固,青州武库军资充沛,粮仓漫溢,还有十几万百姓,实在不行动员临淄城百姓一起守城,也不是不可能。
“你给老子闪一边去!”
张三苦劝不成,只能带着几十个亲军手持厚盾上前将徐宗文围成一圈,防护徐宗文,阻挡城外郡兵的箭矢。
临淄城楼上的弓弩手在郡兵到了弓弦距离之内时已经开始发射,在郡兵们推着少得可怜的几辆冲车、云梯一接近城墙。
“咚咚咚……”徐宗文用力开始擂鼓,临淄守军和徐宗文五百亲军见状,信心大增。
徐宗文眼睛尖,郡兵一靠墙,他就交接鼓锤,持刀下令倾倒火油与金汁,丢下火把,烧毁郡兵的云梯,连带着烧死不少运气差的郡兵。
箭簇从一郡兵士族呼喊着的口中射进,从脑后射出,残留的箭羽就那样倒插在口中,还没有闭上的眼睛已经随着倒下的躯体没入一大片尸首堆中……
冲锋的郡兵们被弓弦射倒,远处的精骑被城上的投石机命中,巨石连人带马砸成一滩烂泥,引起一阵阵的马蹄嘶鸣声,后续的攻城部队依旧如蚂蚁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
徐宗文不顾裴卿、郗俭的阻拦,与张三在城头带领秦军和五百亲军们拼死守城,当手中的刀砍掉一个郡兵的头颅,一股鲜血喷涌在徐宗文的脸上,徐宗文赶紧闭上半只眼睛,他抬起脚将从云梯上爬上来的另一个郡兵踹了下去。
“将军,危险啊!”
“你懂什么?你家将军我是有福报之人,老天爷都护佑我,箭矢遇到我躲着走,刀枪不入……”
在徐宗文看来,能够遇上穿越这种几率介于零之间的怪事,不是天命之子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