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随那妖僧前行时,千真万确在他钵盂看到了一只猴子,那猴子只有我们手指大小,但又有凶神恶煞,看上去似乎被禁锢在其中!”
“这些人药到底是被妖吃了,还是说被那妖僧收走了,又或是跑了!”
“我宁可相信那些人药是被吃了被术禁锢了,也不会相信他们能跑了!”
“可我看到紫金山里有踩踏过的踪迹直通外面十余里!”
“应该是那吃人妖留下的痕迹,那些人药实力弱小,面对这种大妖挣扎也无济于事!”
“能被毛被两板斧砍死的算什么大妖?”
“咋的,看不起我的板斧啊!”
“我是觉得妖僧还有同伙!”
“你们有没有觉得紫金山很多守卫有点怪怪的,他们居然什么都没看见过!”
……
寿春城的王宫大殿中,诸多甲等客卿和重要官员议论不断,淮南王则依旧保持着坐而观望,靠众多人提供的信息不断盘算最真实的可能。
又有太子刘迁站立在淮南王左边,面部表情带着几分抑郁下的沉闷。
皇后荼毒则是坐在淮南王右侧,同样倾听着众人的分析与判断。
事情本以如来佛子前来寿春城讨要公道,淮南王给予大药而结束,这其中又掺杂着淮南王行运术的厄运咒。
来来回回拉扯一番,挣便宜的不一定挣到了便宜,吃亏了的也没那么吃亏。
但一夜过去,淮南王发觉自己亏得有些多。
如来佛子这不是讨要三株大药,这几乎是在他这儿拔根。
当然,若事情偏向于硖石山显化出大妖,那又是另一种可能。
大妖难于寻觅,但如来佛子很好找。
前者是毛被翻查了一夜都没找到的妖,后者则是能看到的人,如来佛子此时跑得不算远,若要追赶并不成问题。
是否需要和后者继续冲突下去,又是否能克制住如来佛子,淮南王心中一时也没有真正的答案。
“可惜雷客卿修为不足,天九客卿修为足了剑术又不够”皇后蓼荼惋惜道。
“天九客卿被火烧成了那样,若这番僧擅用火术,我等就师出有名了”淮南王可惜道。
“父王,我们真要在乎这个什么师出有名吗?”刘迁微带不甘问道。
“很在乎”淮南王点头道:“如果没有名,与这番僧交手的全是我们淮南人,但只要有这个名义,朝廷和各大诸侯国都能插手进来,我们的损伤就少了!”
“原来是这样!”
刘迁本有几分小怨念,但等到淮南王解释清楚,他才发觉这个名的重要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你要知道那燃灯道人曾是太皇太后的座上宾”淮南王告诫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小地野僧,而是真正有来头的人,如果不能力压他们一头直接敲打,师出有名拉动其他人才是最佳应对的方法!”
“父王英明!”刘迁连连点头赞道。
“若那僧人真是小门小户,父王也不会拿大药去做交换,而后让他们正常下山离开”淮南王道。
“这两个番僧真在五株山行事了吗?”刘迁问道:“我当时跟随在那番僧的身边,完全没感觉他离开过,而且我们去了这么多人,他们一直没离开过我们眼线,直到走了才为止!”
“那番僧第一次来时只有一人,第二次来时已经多了燃灯道人”淮南王道:“你焉知对方是否有第三个同伙!”
“难道毛被客卿斩杀的那头妖是番僧的”刘迁问道。
“李尚见到他钵盂中装了一只手指大小的猴子,毛被又斩杀了一头气息强得离谱但实力有限的妖,这确实存在很大的关联可能!”
淮南王点点头。
他在淮南王府行运术施法,并未前去五株山,对事情诸多判断都源于众客卿。
事情到现在,一切对淮南王而言有着太多的未知。
“雷客卿回来了!”
“雷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