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熟悉凶国地形以及一年四季水草的变化,压根没可能去追逐一个近乎时刻都处于不断行进的部落团体。
除此之外,还有各大部落对凶国平原区域的势力划分。
“凶国的国情如此,那岂不是永远都不会陷落!”
路途听晋昌讲法之余,乌巢会对张学舟介绍一些凶国风俗人情。
而到了接近皇家车队输送物资的时间,晋昌则止住了嘴,这也让乌巢介绍相关不断增多。
虽然处于凶国疆域内,但张学舟对凶国无疑是两眼懵,压根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
等到乌巢讲解,张学舟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他听着乌巢的介绍,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
相较于汉王朝建筑城市据守,凶国放弃了笨重又需要大量钱财和人力布置的城防,常年游荡在地广人稀的大草原中。
没有固定的方位,诸多部落很难遭遇外来的打击。
而这也让凶国的军团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几乎没什么国家能奈何凶国这种发展模式。
短短百年的不断扫荡,凶国已经成为北俱芦洲最强大的国家,排除部落制度让中央集权较弱,凶国甚至可以说自己实现了一个庞大州疆域的大一统。
张学舟忍不住惊叹。
很显然,一个国家可以有汉王朝这种步步营建的方式,也能有凶国这种游牧发展的可能。
张学舟通读过史书,很清楚汉王朝营建的方式是人类社会较为正确的进化方式,这甚至经过数千年的验证。
游牧族最终会陷入一个瓶颈,缺乏累积与发展,游牧文明会在不断的发展中落后于营建式的文明,最终不得不淘汰。
但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受限于社会生产力的有限,游牧族无疑在某个时代拥有极限的强大。
常年在马背上,游牧的国度拥有极高的机动性,也不惧怕打击报复。
如同乌巢所介绍,游牧族可以想打就打,想跑就跑。
这让张学舟不免心生感慨。
“本来就没有营建,何来陷落”乌巢笑道。
“凶国皇室唯一的死穴只有圣地”晋昌道:“这让凶国难于达成真正的统一,也不得不受圣地的钳制,甚至需要每年拿出大部分财富和资源进贡。”
“那皇室岂不是和圣地存在矛盾”张学舟疑道。
“有矛盾,但凶国皇室又离不开各大圣地的支撑”晋昌道:“没有这九处区域重地的站台,凶国哪来驰骋北俱芦洲的底气!”
晋昌的话让乌巢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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