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蒙山域方圆百里,其中大大小小山峰不下万座,其间也隐藏着不少不世奇人,只是因为眼睛不是自己的出世时机,所以从不在尘间露面。正因为这个缘故,不少心怀诡计之人来此探寻,希望能得真人指点一二,以便助自己得到成仙。然而,这些家伙大多都是有去无回,尽数葬身在那无底山涧之中。
就是这样的一处景象宜人,却又人迹罕至的地方,如今竟然竟多了一阵与周围静谧环境极不相称的嘈杂声,一个物体自山坡上滚落,几经翻转之后,终于跌在一棵长在坡上的歪脖树下。那人已经摔得头昏眼花,六神无主,却不敢因此停顿片刻,连忙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来,迈步就要朝下方奔去。此时刚刚滑落的位置处,一只狰狞野兽忽然撞断周围的树干,血盆大口张开之际,数道利箭夺口而出,其中一枚刚好正中逃走那人的腘处,身体登时失去平衡,再次跌倒在地。
仔细看去,那野兽不是野兽,竟是一只造型精美,由无数木甲金属组合而成的机关兽。而就在这个时候,机关兽的头顶处忽然缓缓裂开,其操纵者顺势从中站立起来,脸上充满不屑与嘲讽,伸手指着下方那人,厉声道:“你以为一走了之就能平安无事了么?你们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令田府一夜之间化为焦土,如今这笔账,我该找你讨要回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从佐乡出来的侯琼,而被利箭击中的另一人便是庸城之中的第一势力,秦家的长公子,秦峰。
田府一战,秦广被孙无忧格杀于地下迷宫之中,秦峰虽然趁机逃了出来,却也因为孤木难支,不得已败走它乡。可怎料,这一路上,仇家以及敌对势力不断找上门来,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就连做梦的时候都是与别人厮杀的画面。就这样,秦峰渐渐败落,直至被追到这座山上,才终于被侯琼拦下。
腿部受伤,如何秦峰逃脱无路,抬头看着那个站着机关兽头上的侯琼,当即悲声道:“我们家秦家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偏要致我于死地?”
侯琼冷笑道:“你确实没有得罪我,可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说话间,机关兽的背甲忽然从内侧打开,神由魔君随即显出真容。秦峰见状心道不妙,手中当即聚起一团真气,并化为一枚三色气弹,直接轰向上方的二人。
“无知!”
神由魔君衣袖轻扫,气弹轻松被弹飞出去,并将山坡下的一行树木尽数击断,并没入到山脚之中,发出轻微震动。见自己的全力一击也奈何不得这个魔头,秦峰双膝跪倒,接连叩头道:“魔君,请您饶我一命。”
“呵呵,本座什么时候说要你的性命?”
此话一出,秦峰如同重获新一生,当即破泣为笑,激动道:“魔君英名,魔君慧眼识珠,秦峰一定铭记这份不杀之恩。”
“哼,可本座也没说过要放过你。”
至此,秦峰被神由魔君搞得彻底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忽然自那机关兽的背后走了出来,隔空喊道:“你要我们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先说明一下,你独身一人跑到这深山老林之中意欲何为?”
此话一出,秦峰面露难色,好像其中是有难言之隐。侯琼见状不耐烦道:“小子,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长,不死的话就老实交待。这样,魔君大人一时高兴,也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可是……”
神由魔君道:“放心,有本座在,无人能杀你性命,你就放心讲好了。”
“嗯,好吧!其实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半年前。”
接着,秦峰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原来,秦家能在庸城之中屹立不倒,除了自身实力以及雷魔一族的辅佐之外,暗中还有其它势力悄悄为其助力,但从未亮明真身。本来,按照秦峰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彻查到底的,但其父秦广却责令他就此打住,禁止追查下去。在那之后的某天早晨,他本要去秦广的房间请安,却发现屋内无人,并在桌子之上发现了一幅年代久远的兽皮地图。地图之上所画的标记与路线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岁月的冲刷与洗礼,早已模糊不清,但在其中,他却看到了一处十分明显的记号,而那记号对应的地方,就在这片谛蒙山域之内。、
“我也只是听家中的老管家提起,他说秦家并不只有我们一脉,在这遥远的群山之中,还藏着另一个秦家,而且实力更强,底蕴更为深厚。”
神由魔君迫不及待道:“地图上标明的地方是不是叫做冥山?”
秦峰愣了一下之后,接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