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愿意起身,彭四海死了,那个为自己的爱犬不惜挪用十五亿来复仇的秃顶大叔被谋杀了,就死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他的生命慢慢终结。
“他是被谋杀的。”夏飞突然道。尽管知道对这些警察说了没用,但他总不能让凶手太好过。
“什么?”一群警察懵了,后背瞬间汗透,就知道这位爷会弄出点事情来不让自己好过,很明显的一个自杀案,怎么就说成了谋杀呢?
“一个小时之前窗户是关闭的,这一点不仅是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作证,而事发之时却是打开。而且,我是因为听到声响才冲进去的,我敢确定,那并不是死者能够发出来的。再有,安眠药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致死。”
夏飞一连说出三个可疑点。
“这位同志,你配合得很好,这样,你先回去,等有了结果我再通知你。”一位老民警耐心劝说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这三点中,前两点根本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现场也没找到半点有第三人活动的证据,至于尸检报告,还需要等待几天。
“不准走!”
局长罗明快速走来,一脸厉色道:“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他也是犯罪嫌疑人。死者在生前最后接触的人中,他的频率是最高的,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来作案。”
“把他抓起来!”
一声令下,即便是不愿意,这几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罗明心中大呼痛快,好小子,这才没两天又落到自己手上,还是条人命案,这一次看谁还能救你,就算是最后不能定罪,先关上几个月再说。
对夏飞,罗明是恨到了骨子了,针对罗杰的诈骗案调查已经展开,有了这个污点,他这辈子要想在官场上混已经是不可能。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干什么都能混出点名堂。
可就在调查当天,他整个人精神失常,送进医院治疗,却又不是常规的精神病,思维依旧清晰,就是不能闭眼,吃安眠药也没用,就这一两天的时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一切,他都怪罪的夏飞身上,要是没有他的出现,以自己儿子国外知名大学留学生的身份,必然前途光明,现在,官途没了不说,要是不能把这个病治好,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确定要这样做?”夏飞淡淡道,一点也不在乎冰冷的手铐即将戴在自己手上。
“我为什么不这样做?”罗明真想按照以往的雷霆手段,直接把杀人罪名给强加上去,枪毙了一了百了。只是有了钟义的先例,他有了些忌惮,再者,云梦的存在,让他断绝了这一想法。
“你可以这样做,正好,我哪里都不想去,给个牢房让我安静一下也不错。不过,我能等,怕你那宝贝儿子等不了!”
知道法律还惩罚不了他,夏飞在罗义身上下了手,种下了梦魇,也就是所谓的心魔种子。只要入梦,必然遭受梦魇的侵蚀,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一般人就算是武者高手,神魂没达到一定强度,根本不能够化解。
“你怎么会知道他……”罗明赶忙制止了准备上铐的民警,反而自己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罗义重病的消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奇怪的是,一大群专家没有一个人能查清楚病因。夏飞的话让罗明瞬间联想到在钟义身上法神的怪事,两者结合,不难猜出,他夏飞就是导致自己儿子现状的罪魁祸首。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去治好他,然后乖乖在牢里蹲上三个月。”罗明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多年积聚的官威尽数压迫在夏飞身上,没有平民敢跟他谈条件,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必须遵守,没用枪直接指着脑袋已经是给面子了。
这种招数对付一个小学生还可以,在夏飞眼里,简直就是笑话。
夏飞笑了,道:“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把彭四海的死因调查清楚,我相信你会知道是谁动的手。然后带着你那宝贝儿子乖乖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他治治。”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罗明暴跳三尺。从来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从来没有,他以为他是谁,就仗着云家那小丫头片子吗?
“罗局长这是要谁掉眼泪?”收到消息的凌天和云梦急忙结束了宴会,匆匆赶来,顺便还叫上了两个高级律师。
“死者出事的时候,夏飞一直都在和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时间,这一点很多人可以证明。”凌天说道:“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个消息,在这之前,死者拿出价值十五亿的地皮与景升对赌,结果是景升输了。十五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很可能因此实施报复,听说罗局长与他关系不错,或许可以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