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在外头那是容易些。”宋然道,“可她在里面——在内城。且不说夏君黎时不时都在边上——就算他不在的时候,也得找准了机会,还得不露行藏才行。你以为我没试过?”
“你试过了?”瞿安这回抬起眼看他,“你对刺刺动手了?”
“是啊,这不是没得手,不然也不用找你了。”宋然很是悻悻,“枉我还作了不少准备,再来一次,又要费不少事,而且这一来,夏君黎定当也警觉了。”
“不过倒也有意外之喜,”他见瞿安没接话,又道,“我出城的时候听侍卫司有人说,夏君黎竟将这事怀疑到张庭头上,还逼他脱了个精光找伤口——他们两个的梁子这一下怕是结到了面上,若说张庭这样都不想杀他,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个人,往后倒是可再利用一番。”
“找伤口?这么说,你在个小姑娘手上还受伤了?”瞿安语气竟然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夏君黎怎么没想着把你们出城的都搜一遍——要是那样,你可就走不了了。”
宋然反笑起来:“他倒是想——那么多人,他办得到么?还不是就这么出来了?”
瞿安不以为然:“你还是适合安分点,该演什么就演什么,别出来走险。要说风头不顺——以前岂不一直顺得很,只从你坐不住,定要现身到单疾泉面前炫耀开始,才诸般不顺起来。虽说——单疾泉是不能再说话,但我劝你还是别太招摇了,这种时候挑衅夏君黎,你以为他真怀疑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