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三十不动声色,“试试到底谁能走出这里。”也一顿,“我也要提醒你,你消失了,我这盟主的身份只怕要假戏真做了——那时候不但‘食月’是我的,东水盟也要归我。”
曲重生顿然呵呵大笑起来,“三十啊三十,我就是欣赏你这份什么都敢说的胆色——好了,我只是说笑,你别往心里去——你受了伤,下午你不必去了,我安排别人替我。”
“没有人会替你。”三十语气依旧保持着生硬,“我已经知会‘食月’所有人,午时之后就撤出你的武林大会。你要不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曲重生原本已转身待要离去,闻言又转回来,讶道:“真这么绝情?”
三十不答。
“既然如此,我只能自己来了。”曲重生叹道,“可惜啊可惜,下午还有不少好戏,你却看不着了……”
他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个事,要‘食月’去办。你既然不想掺和下午的事了,不如早点去。”
“又有人碍了你的眼?”
“有,碍得很。”曲重生笑道,“这趟弄死了夏琛,虽说能吓得住临安那些个胆小鼠辈,可有个人只怕定要来寻我麻烦。”
“你说沈凤鸣?”
曲重生摇摇手,“沈凤鸣没这闲工夫。他事多得很。——似他这等人,你以为真会为夏琛出头?非亲非故啊。”
“是么。”三十握着左手,“那你说的是——拓跋孤?”
“诶,表兄弟算什么亲戚——亲兄弟也未必一条心。拓跋孤这会儿定必要防着夏琰和沈凤鸣寻仇,哪有空替夏琛这等末流小子出头。也就只有一个人——若知道此事,须放不过我——你莫要装傻,你晓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