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彻底完了。

沈家彻底没救了。

只有沈老夫人，看着白如意离开的方向，满眼都是不甘。

“她明明可以救我们的，明明可以救我们的。”

“她为什么不愿救我们？为什么不愿？”

“我都那么低声下气的求她，都那么求她了，她为什么不救我们？”

一个人喃喃了好一会儿后，沈老夫人突然抓着牢房的大门，破口大骂了起来。

“贱人，你个贱人，你竟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去死。”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到金銮殿上告御状，我们沈家也不会沦落到被诛九族的下场。”

“白如意，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沈家其他族老见状，像是找到了什么情绪发泄的出口一般，也开始跟着沈老夫人骂了起来。

“白氏，你个冷心绝情的女人。”

“若是我们沈家真的死绝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氏，你不救我们，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如意还未走出天牢，就听到了沈老夫人和沈家族老的咒骂声。

她脚步一顿，看向身旁引路的狱丞道：“我看这沈家人生龙活虎的很，定是牢饭吃多了。”

“这两日的吃食就免了吧，省的他们吃多了没事干，打扰到天牢里的其他犯人。”

“还有后日的送行饭，也一起免了吧。”

“万一还没砍头就撑死了，你们也不好交差。”

狱丞听后，忍不住偷笑。

“长公主说的有理，下官定会按照长公主吩咐的安排。”

糖糖更是小手拍的“啪啪”响。

【沈家人不仅要做无头鬼，还要做饿死鬼咯。】

【这两种鬼在地府可是最不受待见的。】

【惨了，惨了，沈家人要惨了。】

白如意：无头鬼？

饿死鬼？

白如意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糖糖走出了天牢。

狱丞目送白如意的身影远去后，再次折回了天牢。

他看了看满墙挂着的刑具，又看了看关押沈家人的方向，朝着身后的几个狱卒吩咐道：“开工，干活。”

......

很快便到了沈煜被凌迟处死、沈家族人被满门抄斩的日子。

那日，白如意和往常一样生活，并没有去看。

她怕沈家人的血脏了自己的眼睛，也怕吓到了糖糖。

倒是沈念情，央求着大皇子带她去了刑场，说是看在沈家养了她几年的份上，想要为沈家人送行。

沈念情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德妃知道，她并不是那般无情之人，从而让德妃对她放下戒心。

可德妃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并没有对沈念情放下戒心。

反而是大皇子和宫内的其他几个皇子，越发觉得沈念情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也越发觉得沈念情可怜了。

不过事后，白如意还是听说了一些刑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