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以为我是对他的表现得不满。
我的身心受到了伤害,他希望帮我修复这些创伤。
而我的想法是:这就是件丑事,是应该避免的事,既然发生过了,那么就让这件事的影响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我们以后应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对于事情本身,我更愿意忘记。
我觉得,这件事并未让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我爱不爱安德烈原则上和此事关系不大。
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才不去计较这件事!
安德烈一直以为初夜是我和他关系的死结,既然我们已经跨过这个门槛,我们应该好好升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像他预料的那样。
比在初夜以后我的哭闹令他更不安的是,我对这件事的态度。
安德烈认为我的行为很反常,他以为我是因为受到了过度惊吓而导致了心理和行为的失常,所以,他的内心特别恐惧和后悔。
说实话,我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忆是模糊的。
印象中自己好像一直处于晕厥的状态,偶尔几次短暂的清醒时才感觉到安德烈做了什么,但都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要说记忆最深的,还要算他睡觉的样子。
那次事件以后,安德烈每天就像看望病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过来看我,眼盯着我需要什么,他马上就去做!
尽管,他不再向我请罪了,可我仍然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巨大压力……
我不愿意搭理安德烈所以,也没有和他吵闹,凡事也就由着他去做了。
当时,更让我担心的是,我怕大家知道我和安德烈之间发生了什么。
后来,让我稍感欣慰的是,我觉得似乎没人知道这件事。
甚至没人发现我和安德烈之间发生过不快。
很快就是五一节了。
大家都在庆贺节日。
那几天,我和同学们说说笑笑,张罗着过节,跟平素里的我一样了。
安德烈一直在偷偷地观察我。
我对安德烈的态度也缓和了,我们甚至又像从前一样卿卿我我了。
他有几次想和我解释。
我告诉他,不要再提这事了,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安德烈似乎感到很欣慰。
明天就是胜利日了。
他和我谈论一首叫《莉莉玛莲》的德语歌曲。
我告诉他在中国人们知道的更多的是俄罗斯的名曲《喀秋莎》。
至于同一时期的这首歌,在中国到是知道的人很少。
我躺在床上带着耳机听那首《莉莉玛莲》,曲调真的很动人,也许,安德烈看到我听音乐的表情很愉快,他俯下身笑着问我好听吗?我微笑着点点头。
安德烈俯在我身边,他用手指背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滑动着,满眼柔情地问道:
——“琳娜,我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吗?”我看着他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