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点点头:“好。”
当下,茯苓取来了剪刀,维珍饶有兴致地挑着花枝,不停地跟茯苓叽叽喳喳,这个花枝好看,那个花苞多,还有那枝配四爷书房窗台上甜白釉玉壶春瓶最合适……
“那根最好看,可惜就是太高了,”维珍仰着头看着高处正盛放的红梅,一脸遗憾,“算了……”
别算了啊,他也觉得那枝最好。
四爷心里这么说,然后就走了过来,从茯苓手里接过剪刀,将那枝红梅给剪了下来。
“你这未免也太短了,都不好插瓶了,好好儿的花枝就这么白白浪费……”
维珍的抱怨声戛然而止,她眨眨眼,看着面前正专注给她簪花的四爷,登时心跳就漏了一拍。
原来是要给她簪花,也不早说。
这闷葫芦一贯就是这么讨厌。
“怎么会浪费?”四爷轻轻道,低着头打量着云鬓上的红梅,继而目光落到维珍胜似红梅的面颊,一颗心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伸手环着维珍的腰,凑过去要亲吻维珍的脸,却被维珍躲开。
干什么呢?
人家茯苓还在呢!
茯苓?茯苓才不在呢!
人家可有眼力见儿了,早早地就抱着花枝撒丫子了。
“别怕,没人。”四爷柔声道,大手捧住了维珍的脸。
维珍的脸还是烫的,可这一次却没有躲避,微微仰起头,还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一下下轻轻颤着。
四爷凑过去……
心悸伴着眩晕蓦地袭来,维珍有些喘不过气儿,脚都是软的,她下意识地环住面前的男人,像是被潮水裹挟的浮萍。
汹涌澎湃、温柔缱绻都是他给的。
“爷晚些再来陪你,”四爷抚着维珍的脸,手指来到她鬓角的红梅,“别使唤茯苓她们,到时候爷亲自伺候侧福晋卸妆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