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神色有些慌张，跪在地上小心回答，“皇阿玛，儿臣不知所犯何罪，还望您提醒。”

皇上见他冥顽不灵，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烦躁地手一挥，一杯热茶就泼到了永琪身上。

刚泼完皇上就后悔了，瞬间站起身想要让人宣太医，可一想到他做的事，又狠下心来不去看他。

然而皇上低估了他自己对永琪的爱，听到永琪小声的抽痛声，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如刀割，只是看了一眼，心就软了大半，只见永琪通红的脖颈深深地刺痛了皇上的心。

一旁的李公公看出了皇上的不忍，故意抹了抹眼泪，哽咽道。

“皇上，老奴觉得还是宣太医吧，五阿哥身子骨打小就弱，愉妃娘娘又早早仙逝，这孩子受不得苦啊。”

皇上有了台阶下，瞪了李公公一眼，“知道不能受苦，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去宣太医！”

“老奴这就去。”李公公快步跑了出去。

永琪双眼通红，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皇阿玛，儿臣只想要小燕子一人，您就答应儿臣吧，儿臣求您了。”

皇上双手背在身后，走到永琪跟前，“你再喜欢小燕子，你也不能置皇家的脸面于不顾啊，你在大街上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你还记得你是皇子的身份吗，你让朕怎么面对大臣的口诛笔伐。

永琪，你太让朕失望了，朕对你一直寄予厚望，你要想清楚是江山前程重要，还是一个女人重要。”

皇阿玛的话犹如一道惊雷，永琪久久不能平静，但注定要让皇阿玛失望了，他只想要小燕子，别无他求。

“皇阿玛，儿臣初心不改，余生有小燕子常伴左右足矣，其他的不敢求，也不奢求。”

皇上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永琪，“永琪，你真就那么喜欢小燕子，非她不可，若是朕执意要给你赐婚呢。”

永琪脑海里勾勒出小燕子活泼好动的画面，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皇阿玛，儿臣向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娶了小燕子做福晋儿臣此生无憾，若是不能，儿臣恐怕连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了。”

皇上闻言，胸口一沉，踉跄了几步，身为皇子，永琪难道就对皇位和太子没有一点渴望吗，他竟不知道爱新觉罗家族出了这么个痴情种，不对，往上数三四辈也是有的，不过大多以悲剧收场。

皇太极痴迷后妃海兰珠，可惜深情不留人，海兰珠病逝短短不过两年，皇太极就因过度悲痛身体垮掉，顺治帝钟情于董鄂妃，可惜最后也是双双赴死，自己的永琪难道也要这般？不行，绝对不行，只要他能活着，自己什么都依他。

“永琪，朕再最后问你一次，江山和小燕子你选哪一个？朕只问你一次，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后来找朕。”

永琪悄然一笑，“皇阿玛，儿臣不需要三天，只需要三秒的时间来告诉您，我的答案始终不变，我选择小燕子，她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与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