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孙娴的脸色更加的羞红,吱吱呜呜的的说道,“没什么,我好着呢,就是刚才把手炉给没有调好,温度高了一点,热的。”
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额头刚才没有注意到而垂落下的散发,露出娇羞桃红的纤长脖子,以及那脖子下被长发所罩住的白腻胸部,并且真的从自己的一侧衣袖下拿出一个黄铜的手炉放到一边。
孙娴没有注意到,就刚才那个小动作已经吸引的种洌也目瞪口呆。对于种洌来说,二哥的威名也是从战场上确立的。而军队却都是暴力机关,尤其是面对西夏第一线的西军,自然是没有多少繁文缛节,而很多军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西夏,尤其是在作战的时候,很多军士对于西夏的子民自然也是烧杀抢掠,对对偶尔掳掠到的妇女,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惯例。
所以身为整个西军种家第二代继承人的种洌也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而且关中和洛阳,以及东京汴梁他也没少去逛,遇到的女人自然也是不少,但却在这个时候被孙娴的那偶尔露出的一抹风情所吸引。
孙娴的魅力曾被深养在闺房之中,这一旦绽放,却是有着不亚于大宋第一名妓李师师的艳色。只是孙娴却又有着女人天生的表演天赋,只见她放下手中,只是对着种洌说道,“种公子,这么急切的赶来,不知道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种洌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不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才转身看向余容度说道,“我得到家师的指示,前来迎接余公子,倒是没有想到余公子竟然成了这个样子,这跟前一段时间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是判若两人啊。”
余容度听到种洌的直言不讳,呵呵一笑说道,“二哥,就不要嘲笑小弟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也不算什么吧?”
种洌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是看我嘲笑你吧,这你就错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应该感到荣幸,能够在林灵素的手底下活下来,这足以让你自傲了。”
“哦,这林灵素现在也就才元婴期,前一段时间才金丹期,不至于吧?”余容度也觉得这种洌一直把林灵素拔高,似乎能够没有丧命从他的手里逃脱就算是一件天大的战绩。
种洌却是一把坐在马车的一边,与潘夫人孙娴和潘金莲对面坐下,看着余容度,详细的解释说道,“那是你不知道,这林灵素自从得到了官家的信任之后,那是百般横行无忌啊,在朝堂之上也是一霸,可为何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安然无恙?是他奉公守法吗?还是说他根基深厚跟官家的关系已经铁杆到毫无顾忌的地步?”
余容度却是接着说道,“那二哥想说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其自己的成功之处,林灵素的狠毒,他的钻营,他的算计是你所没有见识过的,反是他的敌人,只要是到了要出手的时候,鲜少有不被干掉的。”种洌侃侃而谈,连潘金莲递过来茶水,他也只是微微颔首致意,完全没有当年那种青梅竹马栈恋往昔的拖泥带水。
种洌看着余容度的神情,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不信是吧?觉得林灵素不过是个宠臣,实力也不深厚,不至于做到只手遮天是吧?”
“那你就错了!你要明白,很多事不是你手中有多少米就下多少水的做饭,而是要看自己的脑子怎么去运转。我只说一个事情,你就知道我说的事情是真还是假了。”
“在当今官家宠信林灵素的时候,尤其在这两年崇道抑佛的时候,朝中不止一个人都不太喜欢这样,而最为反对的则是当今的太子。太子身为官家的亲儿子,又是储君,在于林灵素进行辩论的时候,当众指责林灵素要妖道,使用妖术魅惑圣上。你猜林灵素做了什么?”
余容度恍惚的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回事,而林灵素跟太子的结怨也是从这个时候,后来林灵素的死跟这位太子继位之后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位太子就是后世说被人说熟知的宋钦宗。
“太子既然跟林灵素作对,那么自然也有修行中的人,而恰好是儒家和佛家各占一半,儒家的还好说,从不参与这些事,只是辅佐太子学习而已。而对于这次闹腾最欢的太子的帝师,佛门中的人,公开进行斗法挑战,当时的林灵素也不过是刚刚进入金丹期,竟然硬生生把那几位从吐蕃青唐来的高僧给战败,并且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完全不念交情,依然治罪,刺字,发配,使得那几位高僧名声扫地,再也没有重新面对世人的机会。而太子也被当今官家给训斥了一顿,闭门思过了好长时间!”
说道这里,看了一眼余容度,种洌轻声的笑道,“你觉得你比太子更加尊贵,还是比起那几位密宗高手修为更加深厚,手段更加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