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变得充足,下方建筑很安静,因周围还有鱼类成群游动,不受影响。
两人的工作就在此地,熟悉的他们对于此景象失去了第一次见到的激动心情。都严肃着脸,视线没有聚焦,漫无目的,在升降机下降时巡视周围。
“听说两周前有人越狱了。”来者大概是觉得升降机中的确无聊,找到话题。
“两名带过去处决的犯人,因为有实验室需要相应的材料,我们要提前准备。大人你知道处决时,犯人身上的限制结构与抑制器都得取下,就是取下后将之带去处决室发生了意外。从来没有预料到进来这里接近七年的犯人还会在期间继续手术上的项目开发。”带路者自然说明起来,“很有毅力了,身体加上限制结构与抑制器,难受的感觉下还能有精力去推进手术项目的开发。犯人破坏了墙壁,企图逃走时被抓住,依照流程还是被押去了处决室。”
“原来是这样,所以最近对这处海底监狱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毕竟接近十数万的人,一些犯人的年龄比之我还要大,都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了。”带路者说到这里时压低了声音,“大人,说是这里有上一次战争时期的、、、”
“在这里,好奇心可不是一项好东西。”
带路者当即低下脑袋,自知说错了话。
“不过不要紧,在我面前可以,至于其他人,你就得好好将嘴巴缝合好了,没有下一次。”来人说,“有的,并且还有很多。在这里工作,还是很危险的。”
说话之间,升降机终于停下。等到防护门展开,来者首先走出去,说了句“接下来我自己过去,你帮我办理手续”后,将一张经过光学加密的文件递给身旁的带路者,自顾拿出身份牌与密码卡片,一路走过长长通道中的各种拐角,打开一扇又一扇门,走向自己的目标位置。
不久后,来者在建筑群落中第一巨大的建筑内部,随着螺旋通道去到某一层中,停在鱼骨状房间群唯一的进出口前,接受完检查,这才走进去。
周围是一个个被高强度玻璃包围起来的房间,其中有简易的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以及可以将下半身遮住的小卫生间。大半房间还空着,只有小半中有人在。
来者环视一圈这才去到其中一个房间前。找到密码卡片与身份牌辨识的接口,来者一面等待处理结果,一面敲了敲玻璃,提醒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人睁开眼睛。
“监察者?”床上人一脸慵懒表情。起身后舒展了下身体,带动着直接嵌入其身体血肉中的四条小拇指粗细铁链哗啦啦作响。铁链另外一端是从房间地板下延伸而出,同时,还有两根粗细与铁链大致相同的柔韧管子分别以针头插进该男子的脖颈与腿部。习惯身体上的这几根东西后,男子的眼中已经没有它们的影子了。他从床底下捞出喝了剩半瓶的酒,灌了一口后隔着玻璃与来者面对面。
被叫做监察者的男子正好取下识别完的密码卡片与身份牌,便有气动阀门开启,空气冲进隔在两者间的玻璃夹层中的真空里。
“到我了?赎罪的机会,还是送死的机会?”房间中的人说话,慵懒变成戏谑。
“托尔诺斯,你在这里的生活很不错。”监察者看了看托尔诺斯手中拿着的酒品说,“作为曾经圣卫队的一员,流程细则和任务完成后的结果不用我详细解释了。那么,是接受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