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复枫小心翼翼的撩开一些野草,然后单脚提起,往下轻轻一踩,却又急急缩了回来。钱淀淀见状,忙问道:“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陈复枫并没有回答钱淀淀的问话,而是慌慌的往四周看了起来。钱淀淀更是惊疑,也学着陈复枫的样子,往地下看了起来。不过陈复枫是在看其中的秘密所在,而钱淀淀却是一无所知。
过了许久,陈复枫终于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莫非是一木玄阵?”钱淀淀更是惊惑了:“哥哥你说的什么啊?”
陈复枫低声念道:“一花一草一木,一生一世,一夫一妻,一心一意。”
“什么呀?”
陈复枫又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这里有一个神秘法阵,而此种法阵就是传说中的一木玄阵。”
钱淀淀越听越是糊涂:“什么是一木玄阵啊?”
“一木玄阵,根本就不是我们凡人所能布下的,莫非这里真有一位遗世魔灵。”
钱淀淀终算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法阵困住了那个遗世魔灵。”
“正是,这个一木玄阵,若是被人触动开,那我们便会被卷入进去,而这个法阵倒是不会伤人,可我们进去以后,就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与我们所在的世间就会彻底失去联系。”
钱淀淀听此,不觉愣住了,莫非羽坚不小心触动了一木玄阵,而被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想到这里,钱淀淀不觉担心起来,难道羽坚就要一直被困在里面,难道二人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钱淀淀眼里又不知不觉的落下了泪水,不知为什么,曾经的钱家大小姐,如今变得如此爱哭。钱淀淀真怀念之前的日子那种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在钱贯庄,无忧无虑,整日除了玩就是玩,什么也不用想。可当时的自己总感觉在钱贯庄太闷,整日盼望着出去闯闯,去经历一下人生的酸甜苦辣。现在才知道,酸甜苦辣的滋味不好受,一点也不好。
如今钱贯庄已毁,父母也已不在,钱庄二饬也不知所踪,万万没想到,现在陪着自己的人竟是陈复枫他是自己的哥哥他好似那位钱贯庄的下人,野瓜。
昔日的繁华富贵皆如过眼云烟,钱贯庄的往事如风若梦,然而钱贯庄的故事,一幕幕,总是在心中浮起,有些记忆不会被时间所风化,有些事挥之不去,无法忘却,也不需要忘却。
钱淀淀的泪水越来越多,羽坚,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我为什么要爱上这个根本就不该爱的人?
苍天,你又为什么这么喜欢摆弄世人,让人在爱与痛中徘徊,而不知所措?不知道。
陈复枫站在一旁,心里也是无比的牵挂,牵挂盈雪和羽坚。可这个一木玄阵神秘莫测,若是自己就这样触动开,就算是找到了盈雪和羽坚,几人又如何出来。
难不成,几人要在里面过一辈子。
一辈子…
或许,这样的一辈子,更好。
陈复枫笑了,心里笑了,看了看钱淀淀,道:“淀淀,盈雪和羽坚一定是被这个法阵带了进去,我们现在也进去看看吧,如今先找到他们再说。”
“可是,我们怎么出来啊?”
陈复枫好久没有回答,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景象,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心底的话语呼唤了千遍万遍:陈复枫,我不是为自己而活,我的任务是拯救天下苍生。我不能死,也不能被困在这里,否则三年之后,七星石无法重聚,那又怎么去降服牙耳。
只见陈复枫道:“对,我们不能进去,我们不能为了救他们二人,而放弃了整个天下苍生。”钱淀淀心里亦是很乱,道:“羽坚在里面和轻雪姐姐在一起,一定很是幸福,或许他们根本就无必要出来了。”陈复枫低声说道:“或许是吧。”
陈复枫和钱淀淀站在那里,安静的站在那里,久久未言。
忽然钱淀淀脸色一阵紧张,就如被噩梦吓到一般,急道:“哥哥,我总有一种感觉,羽坚又有危险了。”
陈复枫没有反驳,因为他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盈雪也有危险了。
“哥哥,你不是说他们被一木玄阵带进去以后,就与我们这个世间失去联系了吗。怎么我还是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木玄阵能隔绝一切,却是无法隔绝世人的情感,我们世人内心处的那份灵犀,只有自己能够隔绝开来。”
钱淀淀不觉又哭了出来:“哥哥,我求一件事好吗?”
“你是说让我带你进去。”
“不,哥哥,你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呢,我不能连累你的,你只要想办法把我送进去便是了。”
陈复枫直直的看着钱淀淀,这位钱家小姐,这位自己的亲妹妹,这位为情所伤的姑娘。
只见陈复枫道:“淀淀,你真的这么爱羽坚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羽坚,不过我很害怕他有危险。”
“可是,就算你真的找到羽坚了,你们还是不会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