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珠惊得张大嘴巴,不解道:“义哥为啥这样?”
徐福宝年纪小,是学她,也张大嘴巴,懵懵的问:“为啥这样呀?”
秦小麦:“义哥好像,想错啦。”
咚,姜小珠敲自己的脑袋一把,急忙拔腿去追秦敬义,喊着:“义哥,你爹爹的头没事,没事哟!”
可苏氏、秦奶奶、秦六婆等村西几家人已经听见声音跑出来了,急急问:“咋了?义哥儿你爹到底咋了?!”
“义哥儿别急,叔这就去喊荀老!”秦二勇急忙放下色汤,拔腿就冲去找荀老头。
等荀老头被架着过来时,姜小珠才跑到众人前,边比划边说:“误会啦,义哥爹爹的头没事儿,是头变样子了,戴了好看的帽帽!”
“没事就好,你们可吓死我们了。”秦奶奶放下心来,去提溜姜小珠,教训着:“下回说话一定要说清楚,不然造成误会,轻则闹笑话,严重可是会出大事的,知道了吗?”
“嗯嗯,小珠知道错啦。”姜小珠立马认错。
苏氏也在教训秦敬义:“义哥儿也要记住,听话要听全乎,可不能听个囫囵话就大喊着传开,会出事。”
小秦敬义脸红,点头道:“嗯,儿子知道了。”
不过爹没事,他很开心。
秦六婆比他更开心,叫道:“戴了好看的帽子?怕是文吏帽,诶哟,吏考过了,义哥儿他爹是成真书吏了!”
“五嫂,咱们这不得摆个流水席,昭告十里八乡,咱们秦家衙门里有人了!”
秦六婆五官飞扬,兴奋无比。
秦奶奶跟苏氏皆听得警铃大作……总觉得秦六婆今天起就要做啥仗势欺人的事儿。
秦小米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六婆说得对,合该摆他个三天三夜流水席,请全县人来吃席,再逢人就说咱们秦家衙门里有人了。然后让人逮到话柄,报到衙门里,被来个杀鸡儆猴。”
秦二叔一回来就听见这话,啧啧出声:“小侄女,要论阴阳怪气,还得是你,味儿真浓。不过你说得对。”
秦二叔转向秦六婆,吓唬她:“六堂婶,县里最近正在严抓衙门中人仗势欺人,这要是被逮住,不仅职位会被撸,还得重罚银钱,连坐全族。”
“啥?这么严重?二庄你骗六堂婶的吧?”秦六婆不想信,她还没仗着秦存泉的势,好好去乡里炫耀一番呢。
秦二叔道:“六堂婶爱信不信,要是您被抓进去了,大不了我家立马跟您断绝关系……别怪侄儿,侄儿这是为了不被您连坐啊。”
秦六婆终于怕了,赶忙打着哈哈道:“六堂婶最是遵守刑律,你且把心放肚子里去,绝不会让你们被连坐。”
又赶忙岔开话头:“诶呀泉子,你回来了……这脑袋上戴着的是吏帽吧,可真好看!”
好看?
这就纯属扯淡了。
吏不是官,所以吏帽是灰扑扑的,只用红色绣线绣了个吏字,作为身份彰显。
秦存泉笑了,把吏帽摘下来,递给她:“六婶可要瞧瞧?”
“要要要。”秦六婆立马接过吏帽……得亏是灰色的帽子,不然得被她没洗的手弄脏。
秦存泉扫视一圈,见几家人都出来,是给他们行了一礼,道:“让大家伙担心了,这次吏考很顺利,得了第二名,如今我是入衙门册的正式书吏了。”
他总算有能力,为大家伙遮蔽些许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