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得去工作了。”冉秋叶低着头,就想绕过李清河。
结果被李清河一把抓住了胳膊,好笑道:“你当我是小孩呢,能随便忽悠,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吧,我总不能连你都认不出来。”
听到这话,冉秋叶像是泄气的皮球,肩膀瞬间耷拉了下去。
偷偷擦了下眼泪,抬起头强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以现在的样子跟你见面。”
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眶,李清河有些心塞。
这个时期,无辜被牵连的人有多少,冉秋叶还算好的,那些文学作者、戏曲大家才是真的惨,越出名,越被人针对,丢了命的不在少数。
“找个地方坐坐?”李清河指了下大门。
冉秋叶摇了摇头,“算了,我工作还没做完。”
李清河眉头皱起,“现在可是中午休息时间,总不能连这个都给你剥夺了吧?”
他刚进门就挺奇怪的,明明是中午吃饭时间,厂里那些工人都在休息,吃完饭,聊聊天都是正常的,怎么学校里只有冉秋叶在扫地。
“没事,反正我也吃完饭了,闲着没事,给学校做些贡献也是不错的。”
“不对吧,我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些老师都在休息。”
环顾四周,校园里只有他们两人,就连教学楼都一片安静,明显都在休息。
这时,一个发际线溃败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边走边气势汹汹的喝道:“冉秋叶,干嘛呢!还不赶紧干活!”
看着这个胖的就差在地上滚的家伙,李清河打量了两眼,对方也在打量他。
“靳组长,我这就去。”
冉秋叶赶紧答应,看得出来,她很怕对方。
“等等。”李清河一把拦住,看着走过来的肉球,抬了抬手腕,露出上面的手表,冷声道:“我的表没出错的话,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吧,怎么,学校成了地主阶级了?可以把老师当成长工来用?”
“你是谁?!”靳组长语气很是不善。
“这个就不用你来管了。”对方不客气,李清河自然也不会忍着,“休息时间,你让别人去工作,这可不符合规定,怎么,你靳组长就是地主阶级呗,将权力凌驾在人民之上,可以随意把他人当成长工使唤?还是说,你要达成某些私人目的,故意刁难他人?”
这个死胖子一来,他就感受到了恶意,情绪波动极其诡异,明显憋着什么坏。
人可以伪装,眼神、表情都可以演,但是情绪不行,恰巧李清河就是靠情绪吃饭的,怎么可能瞒过他。
不过这个时期,成份问题就是根本,而且在别人的地盘,行事没那么顺畅,那么李清河就用大帽子压他,这招是最好使的。
遇到不讲理的,那就把水搅浑,扣帽子、造谣屡试不爽。
每个时代,都有其不败的三板斧。
被人说成是地主阶级,靳组长吓了一跳,这要是被人听到了,他可受不住,脸色难看道:“你是什么人,是学校的吗,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学校的事,你有什么插手的资格?”
“哦?是这样啊,可真是稀奇了,学校已经自成体系了,不用接受人民的监督了?那还真是我的错,必须给学校道歉,既然这样,对不起,我回去就跟邻居们说说,红星小学已经进行封闭式管理,彻底隔绝在社会之外,让大家放心,我们相信学校即使即使彻底隔绝于人民之外,依旧能够教育好孩子们。”
说着,李清河还郑重的鞠了个躬,一副诚恳道歉的样子。
但是这番话,却说的靳组长心惊肉跳,要是真的被眼前这小子出去乱说,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虽然语气不重,而且十分恳切,但是每一个字都是一把杀他的刀啊。
然后,在对方心惊肉跳中,李清河继续补刀,“对了,我还要告诉邻居们,学校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地主阶级,将学校老师当作长工使用,不过你放心,学校绝对不是周扒皮那样的人,会给长工工资的,这就是对于我们人民群众的照顾,我会组织邻居们前来学校感谢,这么有良心的地主已经绝迹了,必须好好保护。”
说完,李清河微笑着看向靳组长,但是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
这死胖子就是个毒瘤,一大帮恃强凌弱,仗着时代风气胡作非为的家伙,自以为可以掌控别人的人生,肆无忌惮的打压着别人。
这个时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就是有太多这样的人嘛。
“你!你......你别瞎说,我哪有这样,什么地主,什么脱离社会,我们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