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丧良心的儿子连割肉喂他们的亲娘都不管,凭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岁月静好,不怕报应吗?
冯盼弟被白小芳和肖云一起送到了白小芳的家中,妯娌俩约定好一家照顾一个月的来。
冯盼弟由两个儿媳陪同着去医院看病治疗,将身上的瘙痒和妇科病都找了专门医生治疗,情况也在好转着。
此后冯盼弟在儿媳家生活了三年就去世了,这三年中,两个儿子对她的态度也始终不冷不热。
可真正到她死的那天,郭永财和郭永富看到母亲瘦瘦小小的身体和花白的头发,久违的良心终于回来了,对母亲的愧疚和心疼淹没了整个人。整场丧礼根本不需要白小芳和肖云两个媳妇来哭灵,郭永财郭永富的哭声淹没了整个灵堂。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说的就是两兄弟此时心里的写照,以前的自己究竟高傲个什么劲,他们是喝母亲的奶,吃母亲的血肉长大,为什么能这么多年对母亲不闻不问!
为什么啊!
痛心断肠的后悔席上心头,等母亲的骨灰入土为安后,他们只要看着母亲的遗照就后悔落泪,一段时间还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母亲这个词在他们心中成了禁忌,只要一想,便是锥心的疼。
——
周笑不止一次做这个梦了,梦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用铁锹铲土,一铲一铲的将土丢进坑里,坑里有一个被捆住人形的布匹,布匹是那种粉色的老式的碎花床单,头部的位置被一大片如同鲜血的液体染红,土在人形布匹上堆积的越来越多。
突然,坑里的人形布匹坐了起来,对着周笑的视线喊着:“笑笑,笑笑~”
“啊!”周笑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头上身上都是冷汗。
丈夫被她的动静惊醒:“老婆,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周笑拍拍老公的手臂:“是啊,你睡你的,我先去洗个澡。”
汗湿的衣裳贴在温热的身体冷飕飕的,她得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淋浴里温热的水冲刷着周笑的头发和身体,梦里的情景仍旧一遍遍浮现在脑海,这个从她十八岁之后就一直做的噩梦,到她二十八岁依旧存在梦境,就像是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梦魇。
第二天周笑无精打采的吃着早饭,丈夫见她这样有些担心:“笑笑,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