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回头喊了声,挥手指向湖畔的房子。
牧傲铁闻言先走了过来。
南竹也知道这些金子不属于自己,可就是想证明自己拥抱过。
在金山里打过滚,难道不是一段人生经历吗?将来也可以对后辈说道说道。
听说另有看头,也赶紧从金沙中爬了起来,那真是身上到处掉金粒粒,衣裳里面,裤腿里面,最后硌脚,边走路边跳脚脱鞋子,连鞋子里都倒出了金子。
他头发里面还夹着许多金沙,在月光下闪闪闪,到了两位师弟跟前顺势一瞅,愣住道:“奇怪了,几千年的岁月,连那座‘云宫’都垮塌了,这么栋小房子怎会屹立至今?”
继而又回头看向那堆金山,疑惑嘀咕,“为什么要在这里堆一座金山?”
事实摆在眼前,再多的疑惑都不如面对现实,三人忍不住朝那栋房子走去。
脚下尘封的土中,不时还会踩出嘎嘣断裂的声音,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到了房子外面,才发现是一栋两层小楼,很小的小楼。从窗格往里看能看出,内部的格局也很小,连左右房间都没有。门的上方挂匾额的位置有刻字,背光看不太清。
凑近了仔细辨认后,南竹奇怪道:“云监…云监…小云间的云间和这个‘云监’是同样的读音,有什么联系吗?”
“鬼知道。”庾庆摇头,他反正是猜不出来,走到门口,伸手推门。
这一推之下才惊讶发现,竟然是金属手感,门的份量自然也很沉重,颇费力气才让金属门发出沉闷呜咽声敞开了。
一听声音,另两人也发现了不对,当即过来,欲上手去摸,谁知庾庆却猛然后退,张开双臂把两人也带的紧急后退开了。
三人闪到门外,都握上了剑柄。
南竹和牧傲铁此时才发现,门内的屋里有张桌子,桌子后面有张椅子,椅子上居然隐隐约约坐了个人影,瞬间令他们有炸毛感。
“什么人?”南竹喝了声。
屋内的人没反应,三人也渐发现了异常,一道穿过里面气窗的月光蹭到了那人的脑袋,那人脑袋有点怪异。
庾庆凝神细看,稍微适应背光后,大概看出了点名堂,遂又挪步走了过去,到了门口,观察着内里四周,小心翼翼迈过门槛进去了。
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立刻跟了过去,跟进了屋内,庾庆在观察四周,他们却还在小心翼翼观察那个坐着的人。
再靠近些后,两人忽然松了口气,发现原来也是具骸骨,靠坐在椅背上不倒,搞的他们以为是个活人,把他们吓了个够呛。
南竹松开了手中剑柄,啧啧有声道:“其他人死后都尘封在岁月的尘土里,唯独这家伙是坐着的,有桌子有椅子还有房子,是不是比其它死者更有地位一些?”
他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尘土,忽又咦了声,“这桌子也是铁的?”
屋内边上靠墙位置有一通往楼上的楼梯,庾庆正欲上楼看看,闻听此言,回头走来,也摸了摸桌子,指节敲了敲,发现确实是铁的。
南竹已伸一手掏住了桌子底下,用力抬起了一头,“乖乖,很沉,这可能不是一般的铁,怕是比金子都要沉许多,什么玩意做的?”
“椅子也是铁做的。”牧傲铁已转到了那张椅背,手在那头骨边上的靠背摸了摸。
南竹放手了桌子,放下时,“嗡”一声震响。
三人同时看向了脚下,又陆续都蹲下了,手在地面上或摸或敲,发现也是铁的。
三人随后起身,散开了在屋内四处查看,连楼上也上去了。
楼上空荡荡的,曾经也许也摆放过东西,但经不起几千年的岁月侵蚀,可能都风化了。
楼下再碰面,庾庆道:“连楼梯也是铁的。”
南竹点头,“除了这张桌子和椅子,其它的跟整栋房子都是浑然一体的,乖乖,一栋铁房子炼制的这般惟妙惟肖,这得花多少心思。还有,这铁好像都不是一般的铁…”说到这里,他拔剑了,就要照着楼梯扶手砍一剑,似乎想验证一下。
“住手!”庾庆紧急喊停,“你疯了吧,这么安静的地方,你跟这铁家伙来一剑,几里外都能听到。”
南竹一愣,想想也是,讪笑着插剑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