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朱可夫同志！”赫鲁晓夫与朱可夫握了握手。

会议室里只有几名将军，舒尔卡一眼就认出了坐在靠窗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冷冷的看着其它人的空军上将诺维科夫……他似乎是在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些“敌人”的攻势，这次会议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空军与陆军之间的辩论赛，其胜负就决定了空军的命运。

当然，诺维科夫认为决定权始终都在自己手里……没有人能说服他改变主意，除非最高统帅部将他撤职。

“很高兴见到你，诺维科夫同志！”赫鲁晓夫上前与诺维科夫握了握手，然后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舒尔卡同志！”

诺维科夫点了点头，看了舒尔卡一眼，然后平静的说道：“抱歉，赫鲁晓夫同志，我不知道陆军需要一名上尉制定进攻计划，而这个进攻计划里甚至还包括空军！”

“军衔说明不了什么！”赫鲁晓夫回答：“我们需要的是有用的计划，你说是吗？诺维科夫同志？”

“那只是你们认为它有用而已！”诺维科夫冷冷的回答。

站在旁边的朱可夫插嘴道：“诺维科夫同志认为这个计划是不现实的，即使空军拥有战术上的优势，也就是我们可以先行布下陷阱，但很可能还是会被敌人的空军击退！”

很明显，朱可夫等人在此之前已经与诺维科夫争论过了，朱可夫站在舒尔卡一边，而诺维科夫则在反面。

“我想说的是……”诺维科夫盯着舒尔卡，他决定先发制人：“你不了解空战，上尉！你以为空战就像地面的步兵或是坦克一样，一个简单的埋伏或者更多的战机抢先发起进攻就能取得胜利。不，事实并非如此，据我所知，德国人甚至已经将雷达装在了飞机，他们可以在几十公里外就探测到我军战机的位置，就算我们躲在云层后！”

舒尔卡知道诺维科夫说的是真的，比如德军的夜间战斗机就装有雷达。

不过当然，这时代的雷达不太可靠，而且信号很容易受到干扰，所以也没有诺维科夫说的那么夸张。

“我们总有反攻的时候，诺维科夫同志！”赫鲁晓夫对诺维科夫这话表示不满：“我认为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以敌人会战胜我们为前提，我们应该相信自己！”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会取得胜利！”诺维科夫回答：“但不是现在，我们的飞行员需要时间成长！”

“但现在的战局不容许我们再等下去了！”赫鲁晓夫反驳道：“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说的是斯大林格勒，如果丢了这座城市，莫斯科的后方也会暴露在敌人的锋芒之下……到时，我就想知道留着空军还有什么用？我是说如果莫斯科都被敌人包围的话，难道那时你还能说我们的飞行员需要时间成长吗？”

“问题在于，就算我愿意将空军投入这个计划，我们也不一定能获胜！”诺维科夫说：“而失败的代价，则就像您所说的，政治委员同志，我们可能彻底失去空中屏障，进而苏联就会陷入危险中！”

“那么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呢？就这样放任斯大林格勒被敌人占领吗？”

“我们可以制定另一个作战计划！”

“我们没有其它计划了，只有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