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不过只是有点麻烦罢了……
……
张三年在凉亭上伸了个懒腰,果然还是这里凉快。
就在刚刚,为了看看鸡镇下一个镇子在哪,张三年抢走了这镇子上的所有手机,然而都不是他会用的款式。
他记不清自己死多少次了,应该也有几千次了。他下一步就是要去偷电脑,但他有点累。
处于安静的环境时,他总有一种感觉……
在朦胧间,张三年可以偶尔窥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黑暗的山洞中,他有规律的剥着自己的皮,并将它扔进身前那深不可见的大洞里。在这之后,张三年便会把手上的刀具传给下一个人,皮刚好会在刀具再一次递到自己的时候完全长出。
当张三年注视他的时候,张三年也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以及彼时刻印在眼中蠕动的感觉。
真他妈别扭。
张三年现在清醒了点,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球,幸好还在。
他得想办法在这里制造点噪音,要不然自己真的难受,歇会都歇不好。
他在地上找到了野生的牙签,扎穿了双耳的鼓膜,耳鸣声很大,张三年现在看不见另一个世界了。
“呼……这下舒服了。”
张三年眼中的世界在逐渐消失,直到最后一刻,他像是本能般的对另一个自己伸出了手。
几乎是一瞬间,张三年的精神来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上,他放下了手中还没有进入自己血肉的刀,又没有丝毫迟疑的跳下了面前的大坑。
在之后,他只能看见无穷无尽的黑暗围绕在他的周围,坑洞的边缘有某种东西在蠕动,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下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边传来了些许声音。
“哈母?哈母,哈母。”
张三年无法描述这些东西,他眼中的彼时刻印在不断膨胀,最终脱离了他的躯体。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张三年脱离了那个世界,他再次感觉到了山上的凉风。
他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就像是……在那一瞬间被夺舍了似的。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让他恐惧的事情。
自己在进入那个世界的时候,鼓膜也是被贯穿的,他能感觉到彼时刻印的一部分在耳朵中蠕动,然后痛感就消失了。
而在这里,他的鼓膜也愈合了,因为他感受不到耳鸣,并且眼前也有某些东西在逐渐显现。
那又是另一个世界,或许是……梦的世界。
张三年作为三号选手登上了直升机,直升机越升越高,高到看不见地。
在这之后,一号选手摔死了,二号选手也摔死了,张三年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跳了下去,打开了降落伞。
伴随着裁判象征性的计时和全场观众的欢呼,张三年成为了耐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