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操你奶奶！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张三年的口水都喷到了他脸上，脖子上水果刀的位置却丝毫没变，“你们为什么一直都把选择题扔给我！我哪知道哪边是现实啊！为，到底为什么啊……”

张三年哭了出来，那个警察在他毫无防备时擦了擦他的眼泪，又在他反应过来时退了回去。

“你好，张三年，这个名字是难西去院长告诉我的，你的真名是什么呢？”那个警察放松了语气，就像是在和学校中的好朋友聊天一样。

“真名不重要！什么他妈的都不重要！你知道吗？我将那些不能控制进入又能控制现实身体的世界称作幻觉！将那些可以控制进入又可以随时退出的世界叫做张家人的世界！”张三年流下的血逐渐在地上形成一个水潭，声音也变得没了力气，“为什么谁都不能理解我的悲苦？上一秒还是杀人如麻，万人之上的兵家！下一秒又成为了父母在眼前被肢解强奸，躲在角落旁观的怂蛋？”

那个警察试图再次触碰张三年，却被他回光返照似的推开了，“别碰我！你个臭傻逼！有一次，我在除了我连物质都没有的无限的空间里用自己的躯体堆成了一座高达四光年的向上寻找着什么东西的山！到底塌了几回？我又崩溃过几回？他妈的，没逻辑啊！什么都没逻辑啊！你又怎么看？”

那个警察没回应他的问题，反问道：“那么，你所谓的现实，也可以随时去到其他世界，也可以随时从其他世界回来，只有在这里，你才身不由己，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话，张三年总算倒在了地上，他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那个警察扛着自己向一个声音走去，那是救护车。

“算了，在回到现实之前，我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张三年问。

“王将强，我们还会见面的。”

“王将强……真是一个不同的名字啊……等等！将！”

张三年的视线突然明亮起来，在被放上担架前，他看见了一个虚影，将也是这么背着自己，走向充满杀气的马车旁边地上的一副棺材，棺材前后站着两个卒，准备在张三年被放进里面后扔到马车上。

后面的象已经死了，被一个象棋头的剑刺穿了脑袋，或者是被狙击手爆了头。

警察们所在的位置和象棋头们的位置一模一样，他已经被难西去的世界所束缚，无法逃到现实。他被扔上马车，超光速的行驶夹杂着恐怖的马嚎，白色衣服的人们对自己心脏的按压夹杂着轮胎碾压石子的声音，但他还能呼吸，频率是一样的，旁边两个象棋头为了玩乐而一拳一拳打向他的心脏的频率也与这里一样。他意识到了，这两个世界是同步的，象背着他跑时说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些，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合理化，何况自己的眼睛是闭上的，根本看不到那两个白色衣服人的行动，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