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站起身来,故作难过的说道:“都怪我太笨了,张琦师兄让我收齐十块灵石才能去休息,可是我半天也没挖到一块,所以张琦师兄来看我,也不知那凶兽为什么就出来了!”
这话看上去是在自责,但是丁御风一听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用想也知道,那张琦是要难为宫远,要不然为何要大半夜的让宫远挖灵石,并且还要挖十块那么多?要知道一个弟子一天能挖出一两块就不错了!
“对了宫远,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丁御风有些不解的看着宫远,刚才本可以让刘东说个清楚,但是凶兽的出现让自己心急如焚,走的匆忙,所以还没来得及细问,看着眼前受了惊吓的宫远,心有愧疚,继续说道,“我不是让去找内门掌事长老陆恒么?”
宫远抬头看了一眼丁御风,心想该怎么说,才能让掌门最为生气,最好一怒之下杀了张林,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稍稍停顿了下,委屈的说道:
“城主大人送我到听风阁的后门,我不知道该如何找到陆长老,于是一路打听,有位师兄告诉我,新加入门派的弟子,都要做个天赋测试!我想着既然是门规,我自然要遵守,就去做天赋测试了,但是张林师兄以天色已晚为由拒绝给我测试。”
“我想那就等掌门回来再做测试也不迟,刚要离开的时候,张林师兄叫住我,要求我给他十株仙灵草,说这是听风阁的规矩。”
宫远说到这,偷偷看了一眼丁御风,见他脸色十分难看,知道掌门这是动了大气。反正张林要弄死我,何必要实话实话!自己稍稍改动了下事情的经过,整个事件的性质也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将身上仅有的两株仙灵草交给了张林师兄,但不料张林师兄勃然大怒,收了仙灵草,还说我对他不敬,硬生生把我拖到了这里!”宫远没有说令牌的事,想等着掌门来问自己。
就自己说的这件事,定然会让掌门勃然大怒,一个外门的掌事弟子公然收受贿赂,蛮不讲理,这是要耽搁多少有前途的弟子,任何一个掌门都不可能忍受这种事的发生,一会儿丁御风再问自己令牌之事,那张林不死也得死!
果不其然,丁御风听完之后,气的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眼神里像要射出火花一般,但是他毕竟是一派掌门,虽然怒火在胸中翻腾,但是还是忍住了,稍稍缓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看着宫远:
“我不是给你块令牌吗,你没给拿给他看?”
“我给张林师兄看了,他说我手中的令牌是假的,所以没收了去!”宫远心中冷笑,等的就是掌门这句话,故作委屈的说道,见掌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跪在了地上,继续说道,“许是张林师兄眼花看错了,还请掌恕罪,饶了张林师兄这一回吧!”
丁御风这次是真的有些怒不可遏,若说别人不认识自己的令牌倒也有情可原,这张林是谁?张家正统夫人的三儿子,将来可以竞争张家家主的人,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他说他不认识,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
他竟敢私收贿赂,拿听风阁的未来开玩笑。真是罪不可赦,不杀了他,不足以平自己内心的怒火,更没法给宫远一个交代。
这时候,陆恒带着几个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掌门满脸的怒气,他还从未见过掌门如此生气,又见旁边一个少年跪在地上,一脸的委屈,猜到他可能就是宫远,而掌门发怒应该就是因为宫远,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心中有些忐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