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呼吸一窒,询问:“祭天的不是凤太后娘娘吗?怎会是龙皇?”按照他的推断,他的儿子还小,祭天仪式上鱼龙混杂,夙锦不会让他冒险的,太凤太后年事已高,倘若要由她主持祭天仪式,那么几日前就该前往祭台了,如此也能让舟车劳顿后的她歇息几天,既然两位为尊者都不能去,担子自然就落到了夙锦身上,又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去呢?
柳叶岚说:“听说铭瑄凤太后娘娘昨夜行刺,受了惊吓,一早起来身体不适,太医诊断凤太后受了刺激,不易奔波,所以前往祭天的是龙皇……诶?阿丑哥,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凤太后娘娘呢?铭瑄的祭台可以让女人登上吗?祭天不都是由龙皇主持的吗?”
百里轩看他似乎懵懵懂懂的,便说:“我也是曾听人说,铭瑄的龙皇年纪尚幼,政权一直都在太凤太后手中,太凤太后年事已高,幼龙皇出行恐有变故,所以一直以为是凤太后出行,谁知……”她遇刺?还受到惊吓?那么坚强那么孤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受惊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会不会真的出事了?百里轩心中仿佛有万千虫子在爬,痒痒的,坐立难安。
柳叶岚腼腆地笑笑,道:“我对铭瑄的事情一无所知,原来其中由来那么复杂……阿丑哥,看你焦急的样子,你和那位凤太后娘娘认识吗?”
百里轩一惊,猛然想到自己的举动太过了,便故作镇定地说:“倒也不是,我曾与凤太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好不容易回铭瑄一趟,想要见一见她,也算是报答当年她的救命之恩。”他想起夙锦为他挡去安东尼德军师的箭。
柳叶岚却误会百里轩曾也是朝廷中人,只是得罪了高官被毁去面容,后又得那位凤太后娘娘相助,他的目光崇敬起来,说:“原来阿丑哥也来历不凡,我却是眼拙了。”
“少爷,宫门口已经有动静了。”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哦,你带着姨娘她们先去,我们随后就来。”柳叶岚应了声,高声道。
“是。”车夫应答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柳叶岚的姨娘就住在皇城的东郊,离皇宫并不远,昨夜见天色太晚,柳叶岚便留百里轩住了一宿。百里轩无处可去,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回忆着和夙锦在一起的日子在这屋子里过了第五个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