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吃过的也不止一个了,味道只能算是一般,也许这座道观里即将出现的东西,才会是真正的美味?
进了道观,他回身小心把木门关好,想了想又直接把锁头按死,再用铜锏一把砸扁,这才才缓缓穿过殿前庭院,来到正殿之中。
昏暗的正殿之中,蹲坐在火堆前烤火的人抬起头,拨开遮住脸的乱发,露出一张不停跳跃变幻的面孔。
铜山的舌头又耷拉下来,淌下滴滴答答的口水,静静看着在火光映照下,男女老少各种样貌变个不停的面孔。
“你来了啊。”最终,那张脸上的面孔定格下来,化作一张没有五官的白板。
“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人?”
铜山收回滴滴答答淌着口水的舌头,嗡声问了一句。
“见到了,然后他走了。”
“呵,你就没想着要吃掉他?”
白板的面孔倏然幻化成一个小女孩的纯真面容,很认真地道:“他很热,吾怕会烧到自己,而且,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道或许存在,也可能并不存在的红光,散发着让吾都不愿去触碰的一种疯狂味道。”
下一刻,小女孩的脸又变成了中年男人,一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模样,“那个人临走前,还对吾说了几句话。”
铜山顿时有了兴趣,当即问道:“哦?他说了什么?”
中年男子的面孔消失不见,那张脸上又倏然浮现出一个老学究的面孔,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大概就是威胁吾,让吾不要去找他烦他的意思,所有的文字,吾都能大致听懂,只是除了那两个词......”
“哪两个?”
“一个是草泥马,如果他说的是那种可以奔跑的动物,吾却是从未听说过有这种马匹存在;还有就是甘霖凉,或许是因为现在大雪,他便说天降甘霖,很凉。”
“甘霖凉,你理解的应该不错,但是草泥马?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马,或许是异域他国的品种。”
铜山皱眉重复一遍,也是有些疑惑,但他很快便将这点微不足道的疑问丢到脑后,舌头上又开始滴滴答答淌出大滴口水。
“我自新生之后,吃了不少人,味道只是一般,但没面孔的人还没有吃过,很想知道味道如何。”
火堆旁的人再次变幻成小女孩面孔,她低下头,脸上显出一抹娇羞,“吾也很喜欢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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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判沿着雪地一直前行,很快就将那座破败道观丢到身后,而且直到他行出数十里去,都没有再见到道观再次出现在眼前。
他也许是错怪那座道观了。
当时如果进去,或许并不会引发诡异事件,而是能向烤火的观主搞一点热乎的饭菜来吃。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再来一次同样的情况,他还是会选择过门而不入,远远避开。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就算是到了早上,天空依旧是灰暗一片,洋洋洒洒的雪花还在落下,将地面的积雪压得更加厚实。
在经过了一片面积颇大的树林之后,顾判意外地发现了几间空无一人的木屋,然后,他滑雪的装备出现了跨越式发展,直接从人力跃升到了畜力。
脚底下的滑雪板也升级成为了一辆粗制滥造的雪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