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清灵丹第三百六十五日,手脚发凉、灵力空虚,偶见心疼之症,一日复发三次……”
“服用清灵丹第九百二十日,心疼之症发作频密,修炼《寿仙经》无法弥补,身体日渐低迷。”
“……”
短短的一瞬间,秦烈看到了三句李岳的记录,内心犹如被一记重锤狠狠的砸中一样,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突然间身后传来脚步声,秦烈赶忙将笔记悄悄的揣进了怀里,起身回头一看,是王福。
“烈风,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离开吗?”
秦烈看了看地上的笔记,声色不动道:“走吧,东西就给李岳烧了起来,留着也没用。王管家,我今日甚深疲惫,就先回去休息了,有劳管家了。”
王福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带着人和物离开了空空如也的房间。
出了屋子的秦烈脸色变得冰冷至极,元神精神力悄然放出去,确定没什么人注意自己干劲回到了住处。
进了屋子,秦烈只感觉手脚冰凉、遍体冷意,想着笔记上的内容,眼中迸出缕缕杀机。
“如果李岳的记录是他这些年对服用清灵丹的反应做出的分析,那清灵丹根本就不是什么固本守元的丹药,反而是毒药了,该死,看看李岳到底有什么经历。”
关好了房门,秦烈故意吹灭了油灯,摸着黑,给自己加了一个鹰眼术一个字一个字的详读……
“清灵丹不是灵丹,是毒丹,服用了整整四年,修炼的灵力全部跟着清灵丹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年半了,我快要找到灵力的去处了,严寿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薛次死了,他的处境跟我一样,情况貌似比我严重的多,他比我的来早,难道是因为清灵丹的缘故?”
“该死,我终于知道我的灵力去哪了,原来都被清灵丹引到了心脉之中,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秦烈硬着摸着黑将笔记上的内容一一阅读完毕,而他看的越多,心中的震撼就越大,直到后来,秦烈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如同刚水河里捞出来一样。
尤其是最后几条,甚至跟秦烈自己有关,是李岳根据近半个月来观察秦烈的脸色而分析出来的结果,而最后一条更是恐怖至极,那上面竟然记着一段没说完的话。
“周天行功不畅,心脉穴位阻塞,居然因为灵力的缘故,灵力驳杂不经提炼,堵住了心脉,我命不久矣,只能求严师去了……”
最后一笔,明显没写完,然后秦烈一看墨渍,居然就是这两天的,看起来,是李岳死前刚刚写的。
而那天,秦烈分明看到他说要去找严寿。
“混蛋,难道严寿一直表面上充好人,暗地里在谋害李岳?”
想到这里,秦烈全身都在发抖,毕竟这不仅仅关系到李岳的死因,更加关系到自己。
想起沐悠然提及自己的脸色难看、想到笔记上一则则惊心怵目的内容,秦烈更加认定李岳的死因绝非走火入魔那般简单了。
“对,尸体,去城外……不,不行,倘若严寿真的是凶手,我现在行动岂非暴露自己了,明天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烈借故去坊市转转,赶在大清早出了城,来到李岳下葬的地方,见四下无人,秦烈催动灵力将坟头炸开,将棺木取了出来,打开棺材板,剥开李岳胸前的衣物,伸手一探,秦烈顿时呆住了。
原来,李岳的胸口果然是干瘪的,似乎心脏已经被人偷了去,再仔细观察,他在李岳左腋下的地方,发现了一条极细的伤口。
这道伤口仿佛是被头发勒过的,大约有四寸多长,很不容易发现,但上面明显有被灵力恢复过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