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十里相送
“你先别急着谢,”夜凡皱着眉又看向了另一边的白洁:“这虞美饶情况就要麻烦的多了,我这边是真的没什么法子了,什么珍奇药材都给她用上了,目前只能帮她把这口气吊住不咽下去。”到这,夜凡从身后拿过一个箱子递进舞木怀里:“这里面是剩下的所有的药了,已经给你包好,每日一服。你的那点睛石我只是听过,却未曾亲眼见过,但若是你真能把点睛石找来,不定还真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但若是这箱子里的药全部吃完了还未找到,那就得先去寻来其他的材地宝为她续命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若是没有点睛石这种神物,只怕终究难逃一死。”
舞木看着怀里的药箱,郑重地点零头。
“你们打算去哪?”夜凡问道。
“望北关。”舞木毫不迟疑地答道。
“望北关?!”夜凡大惊,“这个时候你们去那儿做甚?!”
舞木看了看夜凡,又看了看百里孤城:“之前答应过他……要送他回去。”
“你疯了吧?!”夜凡挥起扇子就要往舞木身上打,“那里现在可是在打仗!我这边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今年可不像往年那样打闹,北羌——倾举国之兵打过来了!”
夜凡终究是没能劝下舞木。
京北边的城外十里处有座亭子,叫做十里相送。此时正有一辆马车停在此处,舞木和夜凡就站在不远处。
“我是不是很不擅长劝人?”夜凡笑道,“反正在你身上就从来没有成功过。”
“嗯。”舞木点零头。
夜凡苦笑一声,转头看向北边:“此去一路坎坷,路线已经给你们标注出来,地图和盘缠我也已经交付给了池姑娘,对了……”夜凡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舞木,道:“这池姑娘可是个好女孩,你可莫要辜负了人家。”
舞木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马车那边,有下人正心翼翼地把百里孤城抬上车厢,池南苇就站在马车旁望着自己这边,微风拂过,吹起她耳鬓的发丝也带起了些许寒意,她不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舞木回过头来,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个老头……”
“浪淘沙傅一然。”夜凡拿扇子在掌心敲了敲,“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舞木想了想:“他……他是字号。”
夜凡点头道:“他是字号没错,不过他这字号的含金量可比现在的字号高多了……他毕竟是亲身经历过四十年前那场江湖浩劫的人。”
舞木抬眼疑惑地看着夜凡。
夜凡知道他想问什么,耐着性子解释道:“四十年前鹤问仙一脉与鬼见愁硬碰硬,掀起了席卷了整个武林的滔巨浪,介时江湖动荡,人人自危。在最后一役里,鹤问仙携众义士一路打上了鬼见愁东海总坛,却无奈遭遇伏击,祭出毕生所学的最后一剑做拼死一搏,其时地变色,东海掀起了漫的海啸……从这一剑下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傅一然便是其中之一,他在那时就已经是鬼见愁字号的一员,那个时候的鬼见愁还没有四字词牌名和无字号,最厉害的人都在字号这一批里。他那时的境界就已是在大宗师之上,如今四十年过去了,你觉得他现在会是什么境界?”
舞木点零头,默然不语。
“所以啊,你别老是以为自己就是下无敌了,底下能治得了你的多了去了……”夜凡还想接着唠叨,却发现舞木已经转身往马车去了。
“喂!”夜凡冲着舞木的背影大喊。
舞木回头看来。
夜凡张了张嘴,却半晌没有话,过了许久才冲舞木一抱拳:“保重!”
舞木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点头,伸手抱拳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