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沏茗再一次回到望北关时,没想到望北关已经进入戒严状态了。
雪沏茗看了看紧闭的城门,又抬头看向了城头的守兵。
“来者何人!”城墙上传来守兵的喊话,与此同时,几把弓箭从墙垛后冒出了头,对准了城下的雪沏茗。
雪沏茗拱了拱手,中气十足地喊道:“我是你们齐校尉的朋友,劳烦城墙上的兄弟去通报一声。”
城墙上一阵交头接耳,雪沏茗看到有人影从城墙上下去了,然后便听到城墙上传来喊声:“等着!”
“为什么不直接杀进去?”唐羡仙阴恻恻的声音从雪沏茗身后传来,他调侃地指着望北关的城门说道,“这也叫城门?怕是还禁不住你菩萨蛮一脚吧?”
确实,常年的战乱早已使这个城门名存实亡了,木质的城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剑弓弩留下来的坑坑洼洼痕迹,再加上本就比不得寻常的城门高大厚重,此刻看来俨然就是两块被虫蛀了的大木板子。
雪沏茗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城门处便传来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城门渐渐打开,全身披甲的齐安疆带着两名官兵走了出来。
“雪老弟!”齐安疆快步迎了上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齐老哥。”雪沏茗冲他拱了拱手,神情严肃,“北羌大军已经到了……”
齐安疆摆了摆手,冲雪沏茗使了个眼色:“别急,进去说。”说罢,便带头往城里走去。
“我道为何,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带话?”唐羡仙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齐安疆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了看唐羡仙,又看向雪沏茗:“……这位是?”
“别理他。”雪沏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问题。”
“呵!”唐羡仙冷笑一声,“这种时候还来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知是谁脑子有问题。”
“呵……呵……”齐安疆尴尬地笑了笑,“无妨,来者是客,诸位里面请吧。”
一路无话,雪沏茗唐羡仙一路四人,跟着齐安疆进了城,走上城楼,进了个无人的房间里。
雪沏茗目光在四周里扫了扫,房间里只简单地摆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床。
齐安疆把盔帽取下,扔在了床上,回头正看见雪沏茗四处打量,不禁笑了笑:“呵,我最近一直住在这里,有些简陋,见笑了……诸位随便坐吧。”
雪沏茗点了点头,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随即便开口说道:“齐老哥,北羌人已经到百里之外了,你这……”
齐安疆摆了摆手打断了雪沏茗:“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呃?”雪沏茗一愣。
齐安疆继续说道:“前两天就已经有北羌的斥候在城外远远观望,那时开始我就让全城戒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