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生得魁梧雄壮,身量长达丈许,颧骨高高凸起,山根挺拔,头戴龙盘水晶盔,身披黄金锁子甲,穿一双青皮卷云靴,外罩大红翔云法袍。
气概十足,状极威猛,宛若星宫当中的统帅神将,一眼望去极是不凡!
“看来这罡煞武道,还真是让你修成了大名堂来……”
敖坱看他一身血气虽是蛰于躯壳,不动不响,但却如一挂已长存了万古的雄浑天河般。
只要心意稍稍一起,立时便要沸腾起来,掀动出足以撼摇天地四极的伟力!
见得此状,敖坱也是点头,感慨一声。
“仙道有道君,难道武道就没有尊者吗?便连祖父你,不也是神道的神君?同样是玄劫受命,哪能清清晰晰分出个高下优劣来!”
敖仲都闻言洒然一笑,大剌剌迈步上了玉阶,一屁股坐在敖坱对面,开口:
“祖父你当初还不欲使我修行武道,百般劝阻,而今又如何?”
敖坱摇摇头,只淡笑了一声:
“虽同样是玄劫受命,但你以为,正统仙道,缘何又有正统这个称呼?”
敖仲都挑挑眉,刚欲反驳,但被敖坱抬手打断:
“听说你最近又同神御宗的真君刘脱打了几场?”
“不过寻常的切磋较量罢了,祖父放心,我在下手时候自有分寸。”
敖仲都不以为然。
“怕不是你自有分寸,而是刘脱要留手几分,那刘脱才刚渡过纯阳灾劫不久,可你成道更在他之前,为何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敖坱调笑开口。
此话一出。
敖仲都不禁语塞。
“若不是他得了一个好宝贝,这胜负一事……”
敖仲都尴尬一笑,道:
“我是难赢了他,但他也打不碎我的宝体!这等依仗外物厉害之事,提它作甚?”
敖坱笑了一声:
“罢了,罢了,老夫今日召你,倒也并非是欲同你来谈玄论道,而是欲给你一个差事,要劳你走上一趟了。”
“什么差事,又要去打谁?”
敖仲都饶有兴致将身子直了一直,开口道:
“在胥都天内打?还是要去天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