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来!”张清雅从铁皮柜里拿了包便往外跑。
“下班了?”关越没把袋子递过去,只往前迎了几步问着。
“赶巧了,今天我下班早,待会儿接灿灿去。”张清雅剪掉了长发,如今头发刚到耳边,人却还是习惯性去捋一下,“她天天念叨着让我去接,再不去该哭鼻子了。”
关越听得认真,和张清雅并肩往外走,“托儿所有没有人欺负她?她刚去,就怕有淘小子欺生。”
张清雅不由一声笑,“别看她娇里娇气的,真发起火来厉害着呢,这个我还真不担心。”
“你也是心大。”关越把袋子举起来,“里头是只鸡,你接孩子不方便拿,我跟你一起走吧,反正也顺路。”
“下不为例,你再送,我可还不出礼来了,愁得我头发都要白了。”张清雅的脸在余晖里格外灿烂,看得关越有些着迷。
“妈妈~”灿灿排在队首,看到门外的妈妈就开始挥着小手。
等张清雅抱起灿灿时,小姑娘张口就来,“你是谁家的?”
“大人问小孩子才说你是谁家的。”张清雅纠正着,“这位是妈妈的朋友,你可以说舅舅好。”
关越面前两张相似的脸,“灿灿可真像妈妈。”
“我有舅舅,他不是我的舅舅。”灿灿不理这茬。
“那就喊叔叔吧。”关越努力着。
“你是我爸爸的兄弟么?”灿灿半懂半不懂,揪着小手开始背,“妈妈的兄弟叫舅舅,爸爸的兄弟叫叔叔,爸爸的姊妹叫姑姑……”
“不是。”关越手里的鸡最后扑腾了一下,“我送你们回家吧。”
鸡快死了,关越自己也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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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开了,高跟鞋踩在夯实的土地上并没有多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