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宫主和贤尊者刚刚商讨准备试探闫家,更甚至生出不善的心思。
闫家老太爷竟然就登门拜访,在山下喊话。
这……
怕不是有内鬼?
秦阳瞠目结舌,感到很是匪夷所思。
闫家老太爷闫长春的到来,不只是秦阳变了脸色。
素雪、姜凌柔、常歌、小胖子师兄都是感到了震动。
唯一保持平静的,或许就只有面瘫脸的大师兄云泽。
短暂地惊骇之后,贤尊者扭头看向了缥缈宫主。
消息有误?
不是说好的,闫家老太爷出了问题吗?
怎么还会这么气势汹汹的跑来贤人居?
“去看看吧!”
缥缈宫主的脸色,变得清冷起来。
贤尊者没说话,停下了手上的动,擦了擦手,便是走出了屋舍。
秦阳和素雪对视一眼,皆都跟随在后面,一路赶往了贤人居的山门。
贤人居外,伏龙山脚下,一道老迈枯槁的黑袍身影,略微佝偻着脊背,拄着一杆乌黑幡旗,如同一棵歪脖子树栽在那里。
在他身边,还匍卧着一头毛发乌黑的狼。
嘶!
闫家老太爷,带着祭灵前来拜访?
看清山下的身影,山上的人无不心神凛然。
这是想做什么?
大闹贤人居?
跟贤尊者决一死战?
一时间,素雪、常歌、姜凌柔等弟子的脸色都是沉肃起来。
云泽更是衣袍猎猎,腰间佩剑,隐隐发出颤鸣。
很显然,傻子都看得出来,闫家老太爷来者不善。
“闫前辈当面,不知所为何事而来?若不嫌弃,还请登山一叙。”
短暂地打量,贤尊者拱手一笑,盛情招呼。
来者都是客。
不论闫家老太爷前来怀没怀好意,为东道主都得邀人一叙。
这叫待客之道。
除非,贤人居不留情面,打算彻底与闫家撕破脸皮。
“游敏贤,无需与老夫假客套。”
闫家老太爷见状,冷然一笑:“别以为老夫不知晓,你借居伏龙山数十年,早已将法纹摹刻遍布伏龙山内外。”
“老夫若是登山,进入伏龙山范围,你借法纹突袭,纵使老夫也得当场饮恨。”
这么强?
秦阳讶然,不禁悄悄地瞥了眼自己的便宜师尊。
“贤尊者在法纹之道,造诣颇深。”
在秦阳诧异时,素雪的声音,在他耳畔悄然响起。
什么是法纹之道?
秦阳不懂。
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便宜师尊很强。
强到闫家老太爷,同为法身境的至强者,都是心存忌惮,不敢以身试险。
“闫前辈既然不打算入我贤人居一叙,那便不知闫前辈千里迢迢,赶赴而来,有何指教?”
贤尊者飒然一笑,眺望着山下的闫老太爷笑问道。
“老夫前来,讨个公道!”
闫老太爷话音落下,抖手轻挥,他手拄着的幡旗,倏然展开。
仅是丈高的幡旗,猎猎飘动,却迅速传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