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猝不及防,尖叫一声,瞬间灌了好几口湖水。
“夫人,您推我干什么?!”
“让你救苏大小姐。”苏芩秋镇定自若。
“我又不会水!”白姨娘一边扑腾,一边大叫。
“哦,这样啊,那就一起等死吧。”苏芩秋摊了摊手。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苏德仁急了,“宁远候,你夫人也太过分了,你是不是该管管?”
顾泽夕不知苏芩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选择了站她:“信阳候,你有这功夫,不如去喊人,不然她们淹死了,可别怨本候。”
丫鬟早就去喊人了,但这里是北方,会水性的女仆凤毛麟角,一时半会儿哪里找得到!
苏德仁见顾泽夕不管苏芩秋,又不敢指责他见死不救,气得直冒烟。
苏芩秋淡定地望着湖面,好似在欣赏苏锦瑟和白姨娘垂死挣扎。
白姨娘越扑腾越来劲,苏锦瑟却是渐渐没了力气,朝下沉去。
苏德仁浑身发冷:“宁远候,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儿吧!”
“不许救。”苏芩秋扯了扯顾泽夕的袖子。
顾泽夕颔首:“本候听夫人的。”
苏芩秋这个女人,虽然胆大包天,但不傻。
她不许他救人,肯定有她的道理。
苏德仁恨不得掐死苏芩秋,她到底给顾泽夕下什么迷魂药了,他连这个都听她的?!
他正心急如焚,忽然盯着湖面,瞪大了眼睛。
刚才还在瞎扑腾的白姨娘,竟飞快地朝苏锦瑟游了过去。
没一会儿,她就从后面抓着苏锦瑟的腰,拽着她上了岸。
苏德仁惊讶极了:“白姨娘,你会水?”
白姨娘忙着给苏锦瑟按压肚子里的水,装作没听见。
顾泽夕为了避嫌,背过了身,但还是没忍住讥讽:“原来白姨娘会游水,刚才自己不去救,却来央求本候,不知是何居心?”
苏德仁不傻,马上猜到了白姨娘的意图,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苏锦瑟已经吐出了肚子里的水,白姨娘没法再装听不见,只能起身,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好多年没游过了,一时没想起来。”
“那白姨娘还真是健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借机让苏大小姐嫁给我们候爷呢。”苏芩秋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她就知道,以白姨娘的谨慎,不可能把宝全押在顾泽夕身上,她一定有备选方案,看来她猜对了。
“夫人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只是太心急了。”白姨娘急急忙忙地辩解。
“既然是误会,解释开了就没什么了,宁远候夫人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苏德仁生怕苏芩秋追究,赶紧插话,“你还不快扶锦瑟去换衣裳,着凉了怎么办?”
白姨娘如蒙大赦,赶紧扶着苏锦瑟走了。
顾泽夕把苏芩秋叫到一旁,道:“本候得去北大营了,苏大小姐诬陷你推她落水的事,你一个人能不能处理?若是不能,本候现在就带你走,回头让他们找本候去。”
苏芩秋有点惊讶:“您问都不问,就相信我是清白的?”
“你没那么傻。”顾泽夕道。
谁会傻到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