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角落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并没有说宣德炉是赝品。”
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漠然,让人产生莫名的敬意。
“哦?那你什么意思?”影四冷冷笑道。
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威严所折服,这才会改口。
“我的意思是……”
”它和你一样,是个残次品,上不了台面。”
听着这话,影四眼珠一瞪,狠狠拍在眼前的桌子上,呲牙道:“尼玛找死!”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证据!”
“这宣德炉更是经过上一届斗宝大会的认证和认可,你有说什么资格说这是残次品,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就是污蔑!要坐牢!”
“快滚出来!别就只是躲在角落里叫嚣!”
角落里的身影站了起来,淡淡开口道:“宣德炉是不是残次品,欧阳家主心中有数,还需要我来戳破?”
角落里的人影缓缓站了起来,当所有人看清他的面目时,都愣住了。
影四看清他的面容时,顿时怔在了原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坐在席位上的欧阳海也瞬间站了起来,满是血丝的眼球紧盯着那身影,像是见鬼了。
矢口喊道:“陈登科!”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登科”三字如同深水炸弹,将众人的心脏都给炸了出来。
上官云珠则立即将目光移了过去,穿过众多身影,定格在陈登科身上,眼中闪着光亮。
西京上流社会有些人见此则是不断窃窃私语,一会惊叹,一会愤怒。
陈登科这名字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
凭一己之力解决西京劫难,滥用职权欺压欧阳家族,这些事情都还历历在目。
陈登科抬起头,一束灯光打在他脸上,与身上的阴影形成对比,散发着一种桀骜的气息,漠然道:
“不错,是我。”
“欧阳先生,看见我陈登科,感觉怎么样?”
从陈登科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阵阵寒冷和透心凉。
欧阳海更是直勾勾盯着陈登科,瞳孔猛震,像是看着一头恶魔。
他明明设计让陈登科吃下了涣散丸,还散播了各种谣言让陈登科背上贪污滥用职权的罪名,但为什么!
为什么陈登科还能够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正是因为仝司信誓旦旦的万无一失,他才敢完全放开手脚来参加斗宝大会。
甚至连压箱底的宝藏都拿出来了,甚至不惜花重金购入稀世珍宝。
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耗费了难以想象的精力。
而他就是想在陈登科自顾不暇之时,将陈登科的“盟友”都一个个拔除!
只要看到陈登科,欧阳海就能够想到之前在陈登科身上碰到的各种钉子,仿佛陈登科就是他的克星!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他在暗中派人做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所以明面上,除了陈登科和欧阳稚气月的照片事件,他和陈登科并没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