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板上的他此时感觉凉飕飕的,迷迷糊糊之中,他小声的喊道、
“来人啊,快去看看这炉火是不是息了,本王怎么这么冷。”
缓缓坐了起来,朱常洵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可身边许久没有传来下人的回应,倒是有笑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朱常淓眉头一皱,就想发火。
可当他猛地一睁眼,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你,周建安,本王怎么在这里,左长史在何处?”
说话间,朱常淓或许是因为有些害怕而提高了一丝语气,又或者是想喊一声他的左长史,让他赶紧出来。
不过回应他的除了周建安的耻笑之外再无其他。
“周建安!”
“你到底想做什么!”
朱常淓怒了,他堂堂亲王,比九五之尊就少那么一丢丢的人物,居然被周建安如此戏弄,还被他关在了这个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
他何尝受过这份委屈,而周建安面对他的怒火,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状纸来。
“璐王殿下,你还是好好看看这个东西吧。”
周建安一脸阴笑的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可朱常淓却压根就没打算接过,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便打算朝着外面走去。
“呵呵,朱常淓,这里面可关乎你潞藩之国除与否,你当真不打算看看了吗?”
周建安的话音越来阴冷,让本就寒冷的大厅之中变得更加寒冷,而此时的朱常淓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说实话,他有些害怕了。
其实他一直都害怕,只不过由于自己的那一层身份让他有了跟周建安对抗的勇气。
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亲王,而是与皇帝关系血脉很亲近的藩王。
可周建安到达卫辉府以后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无不预示着他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这道亲王身份。
他甚至敢在自己的王府之前杀人,而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抓走”!
也就是说,周建安刚刚说的这一番话绝对不是在糊弄自己!
停下脚步以后,他用余光开始左右的看了看,发现在场只有他们两人之后,朱常淓这才转过身去,打算接过周建安手中的那东西。
可当他刚刚把手递上去之时,周建安却是手指一松,那张纸便直接掉落在地上,周建安耸了耸双肩,摊手瘪嘴。
“你!”
朱常淓瞬间就想发怒,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在周建安的手中,那股子怒火直接燃烧不起来了。
他只能憋屈的弯下腰去,捡起了那张纸。
而仅仅粗略的一看,他便再次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放屁,这张守义简直就是在放屁,子虚乌有,子虚乌有!”
“我潞藩乃是与陛下最亲近的一支宗藩,怎么可能起反叛之心,这张守义,满嘴喷粪,居然敢诬陷本王意图谋反!”
“哦,本王明白了,周建安,该不会是你在诬陷本王吧,呵呵,你觉得就凭这份证词,陛下就会信你的吗?”
朱常淓说实话还不算傻,仅仅一小会就明白了过来,毕竟在这张纸上,绝大多数的证词都是周建安胡乱编造的,潞王压根也没有干过。